“右相果然不同凡响!”
一番话说得满朝文武心服口服,怪不得是右相大人。
景顺尧也拍手称赞,虽然他对胡不扶有意见,可胡不扶的能力,当真是无人能比。
“既然证明了这是原砚所书,是不是能说明,我对这幅字的见解才是对的呢?”知月站出来,自己随手写的字,被人这么解读,她这个作者是在是心虚得很。
宁太傅羞得满脸通红,他今日就不该来参加这宫宴。
前脚孙子被打了屁股,后脚他这当爷爷的被打了脸,日后还怎么见人。
景顺尧眼神闪避,没想到自己竟给景慕白塞了这么一个王妃,不仅貌若天仙,更是和原砚先生有私交。莫非,这是天意不成?
“睿王妃是如何与原砚先生认得?”景顺尧眯着眼,想要知道这人与原砚先生的关系。若是无用倒也罢了,若是有用,那就杀了。
她的名字已经在景家族谱上,挨在景慕白边上,他不能容忍自己犯这种错误。
眼神瞥了一眼宁贵妃,若不是催的急,自己又怎么会没查清楚就赐婚。
“不认得。”知月道,自己卖字骗钱的事儿,就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原砚先生干的事儿,和她江知月有什么关系?
“哦?那你怎么知道原砚先生写这幅字时的状态,又如何会有原砚先生所书的折扇?”景慕白压根不信,原砚先生在世人眼中已经成了传奇,一般人若是不认得,又怎么会拿到先生的字。
“这扇子?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啊。”知月叹气,说到这里,眼神飘向远方,最后扫了一眼姜含章。
“无妨,朕最喜欢听故事了。”景顺尧长袖一挥,摆好了姿势准备听江知月的故事。
“算了,我还是长话短说吧。”知月看了一眼快要睡着的小白,不能耽误孩子长身体。
景顺尧一时间有些僵硬,果然睿王府和他天生犯冲。
“当年我被姜家人所害,为了躲避他们派来的追兵,一路南下。”知月真假掺和,无中生有。被姜家人所害是真,可是他们过于自大,以为自己死在了火海, 根本没有什么追兵。
那些追兵,不是姜家的。
姜含章在一旁脸都绿了。
上回是在姜府门口,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姜府祸害嫡女,那时候他还能开口辩解。如今在这保和殿内,更是当着圣上的面,他如何辩驳?
景顺尧看了一眼姜含章,没有当回事儿。高门贵院,有些私事都是正常的。既然是过去的事儿,只要不影响他的地位,都是小事儿。
“后来呢,你有如何结识原砚先生?”景顺尧追问道。
当时见过原砚先生的人仅有曲水流觞诗会上的那些人,他早已派人问过。当日那些人全都喝得酩酊大醉,根本不知道后来原砚先生去往何处。
若是能从江知月这里得到信息,他便能派人去寻先生。
“后来啊,那时候我又穷又累,还带着孩子,只能住在破庙里。”知月说起这些,眼神落寞。
那段经历很惨,很艰难。若不是翠竹陪在她身边,她很可能没有办法坚持下去。
殿中众人沉默着,听着知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