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知月抬眸看向关听雪,发现她正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发现知月在看她,关听雪眼神突然一转,恨意消散,突然变得友好。
这拙劣的演技,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坚信关家可以处理好她所有的尾巴。
“方才听闻江姑娘说,词曲乃是名为‘苏轼’的才子所做。江姑娘的鉴赏能力已经得到了太后娘娘的称赞,不知作诗的能力是否像鉴赏能力一般呢?”
江知月和景慕白之间亲密的互动,落在关听雪眼里,就像是一把刀扎进心口,让她疼得浑身发抖,鲜血汩汩向外涌,让她脸色发白。
知月睨了景慕白一眼,这人招惹的桃花,还挺长情。
景慕白很无辜,他心里只有知月。
“实不相瞒,让我背诗词歌赋还行,可让我自己作诗,实在是难为我了。”知月不怕揭短,她会的东西确实不少,就算是依仗着养崽APP点亮技能很容易,那些医术书法音律阵法也是她花费时间精力才能学会的。
唯有文学一事,知月一窍不通。
让一个理科生来作诗,实在是难为人。
“无妨,江姑娘走遍大盛南北,想必见过的才子佳人数不胜数,说不定一肚子像苏先生那般不为人知的才子,兴许能带给我们不少惊喜呢。”
关听雪听到江知月说她自己不善诗词,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虽说她自己做不出苏先生那般诗词,可京中闺女多少会点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要不然以往那两年,她也拿不到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
“就是,江姑娘,您与睿王大婚在即,若是连首祝寿词都做不出来,岂不是连累睿王名声。”
和知月有仇的没仇的,和景慕白有仇的也想在这种时候踩上一脚。
景慕白虽说这几年于朝堂之事不管不问,可他之前手段强硬,难免树敌。这些年他曾经的对手没少在圣上面前今天参他一本,明天说他两句。
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连累了知月。
他知道月儿的本事,虽然他不信有什么苏先生,就像那所谓的书法大家原先生也并不存在,可心里难免担忧。
知月说她不会作诗是真的,可华夏文明五千年,她会背啊。更何况有养崽APP加持,前几年给三个孩子做早教的时候,她可没少跟着背诗词歌赋,连带着《三字经》《弟子规》,她都给背了个遍。
“既然如此,那我就抛砖引玉,希望太后不要嫌弃知月无才便是了。”知月无奈起身,在脑子里搜索她背过的诗词,有哪一首适合祝寿。
“祝寿筵开,画堂深映花如绣。瑞烟喷兽,帘幕香风透。一点台星,化作人间秀。韶音奏,两行红袖,齐劝长生酒。”
姜夔的《点绛唇》,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