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岑夫子面前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灵石。
京中这些公子小姐,都是些不缺钱的主儿。尤其是这些天资不错,能进入百里学院的少年天才,那更是恨不得举家的修炼资源都堆到这一个人身上。
他们手里不缺钱,不缺灵石,平时找乐子出手更是阔绰。
岑夫子看着这一摊灵石不大高兴,一比一的赔率,所有人都压在老余身上,他还玩儿屁啊。
“你们这些小孩儿不行啊,一比一的赔率就算赢了也没意思,还不够去望月楼喝一壶茶呢,能不能有点儿勇气,对咱们的好同学睿王妃有点信心?”
岑夫子满脸不大高兴,眼见着中午的太阳越来越烈,他为了看热闹都不回房躲太阳了,坐个庄家还要赔钱不成?
不成不成,他可不干这种蠢事。
“老余,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可是睿王之后满大盛唯一一个结丹期修士,可别欺负咱们新来的睿王妃啊,爷们儿一点儿,让让小姑娘,别让我看不起你!”
岑夫子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为的就是让大家都听到。
果不其然,还真有人听见他的吆喝,在知月身上下注了。
“一两?还是银子?韩向南你打发叫花子呢!”岑夫子看着一边灵石堆成的小山,再看看另一边孤零零的一两银子。
“岑夫子,我父亲说过,大赌误国,小赌误家。学生实在不敢做误国之事,只是见睿王妃这里无人支持,愿意表明态度。学生这一两银子,是为支持睿王妃。至于误家之事,散学后自会向父亲禀明缘由,甘愿接受家法。”
韩向南跟着大理寺少卿韩竞德耳濡目染,行为作风比起旁的公子小姐们少了几分放浪形骸,多了些严谨,甚至迂腐。
“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可不想为了一两银子把大盛律法从头到尾听一遍。”岑夫子恨不得堵上耳朵,他怎么就招惹了韩家这小子。
“还有人要下注吗?”岑夫子看着数量相差悬殊的两堆东西,不忍直视。
要不然,他随便扔几块灵石给江知月点面子?
“岑夫子,这结果不用比都知道,谁又会傻乎乎地把注压在江知月身上呢?”
“就是啊,余夫子的实力我等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就算江知月现在不是废灵根,她的灵力能强到哪儿去?咱们学院第一高手在余夫子手里都过不了二十招,江知月能过三招就不错了。”
“是啊夫子,虽说几块灵石不值钱,可是咱们就算拿去打水漂也能听个响,要是今天压在江知月身上,那才真的是白扔呢。”
“余夫子那边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看今天是没有人继续下注了。”
学生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等等”的声音。
知月原本正在和余昭对视,双方气势汹汹,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有钱不赚王八蛋,这种好机会她若是错过,那可真的是太可惜了!
“江知月,你该不会是不敢比了吧?”人群中自然有人疑惑,毕竟这种比试不像方才与同为学子的白玲比试骑射。
白玲骑射水平一般不说,骑射本身就不是一个对抗性强的比试。不像这一场,就算余夫子收着打,也难免江知月一身伤。
她害怕是必然的,只是退出是不可能了。
“下注。”知月没有理会质疑的人,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傻子,不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对你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