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背着父皇与自己的兄长『乱』`伦到一起,她做不到!
她绝对不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便她对他……
不,她对他也只有兄妹之情,绝对没有其他的情感!
慕容玺抿唇,凝视她水眸之中即将滚落的泪水,心如被什么东西撕扯住,他握紧了双拳,微掀薄唇。
“所以,这便是你的答案?”
“对!”
冷笑自一张好看的唇角溢出,慕容玺欲想伸手抚『摸』上她的头,却是她惊恐地躲开,让他明白到,先前的举动真的是吓到她了。
他收回伸出半空的手,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愫,随即淡淡扬唇,“好,如你所愿。遗珠,为兄之后还是你的皇兄。”
遗珠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凝视他,水眸在白日的光亮下显得水润莹亮。
慕容玺压抑着自己的情愫,深邃的黑眸透出一抹笑意,“这样,你无需再躲着我。可以出宫到平亲王府小住。我可以向父皇提议接你出宫。”
她想起今夜楚凌天就要离开这里,再怎么样,她都要将自己真正的身份与名字告诉他,再郑重地向他告别。所以今日她是不能跟他出宫的。
再说,经过那一日的事情,遗珠还是莫名地感到心有余悸,还是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再出宫吧。
“遗珠,在书院还有些功课没有做,所以暂时是无暇出宫。”
“等你要出宫再与为兄说。”他不『逼』她,抬眼看了一下天『色』,道:“为兄有事要先出宫一趟,遗珠你回去好生休息。”
“是,恭送皇兄。”
目送那一抹高大的身影逐渐远去,遗珠袖下的小手紧紧握着,转身叫上锦夏一道回了月华殿。
如此最好,他们本来就是兄妹……
********************************************************************
皇兄那头真的答应自己当回好兄妹了。
可是……
莫名的,遗珠觉得自己心中有一抹隐隐的失落滑过。
但很快地,这个念头就被自己甩开。
她不可能有那样的念头,也不可以有那样的念想。
他是她的皇兄,是亲哥哥,她绝对不可以有那样的念头,绝对不可以!
遗珠抛开慕容玺一事不再去想,转而去了小厨房,她想,今夜楚凌天便要离开这里了,她是替他高兴,也不能跟他离开,那么也只能送自己做的食物给他在路上吃,以表自己的心意。
在小厨房时,碰到灶台之际,她总是莫名的想起他那一日强吻自己的画面……
——为兄听到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在私底下说你与八驸马有染。
——无风不起浪,你若与八驸马是没有关系的话,宫中之人也不会无端说事。
——他可曾碰过你这位置吗?
无意识的,遗珠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那一日,他那般用力而霸道地强吻着她……
着实是将她吓得不轻。
可是……
啊啊啊,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了!
“公主,您怎么了?”一踏进小厨房的锦夏见自家主子站在灶台跟前,一直拿着自己的手打着脑袋,急忙上前去,“公主,您是头疼吗?奴婢马上去请太医过来。”
说罢,锦夏转身便要走出小厨房。
遗珠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没事,不需要请太医过来。”
“可是公主您一直拍自己的头,难道不是头疼吗?”
遗珠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我是在思考事情,不是头疼。你去帮我添加根木柴进去。”
锦夏担心地多瞧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还是按照了自己主子的吩咐去多添木柴进炉中,随即因素春的叫唤而转身出了小厨房。
小厨房内又仅剩遗珠一人。
她曾想过,与其这么纠结,这么无法抗拒自己的皇兄,何不跟着楚凌天一起走呢?
不,不能跟他走,那样父皇才会更伤心。她今夜要好好与楚凌天说清楚,也会好好地跟他道别。
思及此,遗珠将自己不常做的酥花水晶糕做好,装进了锦篮之中,随即换上了一身比较素的公主服。
她想,既然决定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就不能再穿着宫女服去了,否则他也有可能当自己在拒绝他的借口。
遗珠在入夜后带着糕点与满怀的心事去了成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