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芎一拍脑袋,感觉不好,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那个黑衣人不会真的对掌柜的做些了什么吧…
她二话不说,就冲进了雅芳斋,然而,屋内什么都没有。
然而,屋内之人听到声音就从窗户走了。
川芎看床上的掌柜的已经熟睡,才放心坐下来,又看了看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她看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主要是她也不怎么会认字。
正好,华容也过来了,她将字条递给他,他嘴里念道:“外热内虚,染了风寒,需要金钱子三克、薄荷叶两克、白芷三克……”
他还没念完,就看向床上,道:“掌柜的病了。”
“病了?”川芎惊愕,这怎么又倒下了一个,还有隔壁那个小伙子,对了,她睡在哪里,还是个问题呢。
“那个,华容先生,我住在哪里呀。”她好歹也是贴身助手,总不至于睡茅屋吧。
他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子,道:“正好,还有一间屋子,川芎姑娘可以住在里面,正好也方便照顾掌柜的,我相信掌柜的应该也会这么安排。”
“什么!!”她瞪大眼睛,不太同意他的安排,搞没搞错,里面可还有一个人呢,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弟弟呢~嘿嘿。
刚说完,华容就准备带她过去看房间,但是被她快速拦在屋外,遮遮掩掩道:“我自己进去~~男女授受不亲华容先生就先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派人去买药。务必照顾好掌柜的。”他交代完就走了。
半夜,小八煎好的草药,给她喂下了,才轻松了片刻,这贴身助手可真不好当呀~
夜里的风吹开了山野的云,飘荡在各地的楼阁间,一点点寻找,一点点触碰,直至最后幻化成镜。
“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你?”
……
这些藏在她心里的疑问终是一点点的埋下了。
以前,王婆婆常常念这句诗: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
皇宫淮乐宫。
皇后袁氏端坐在堂上,身着金色与大红相嵌入的金银丝挑丝线鸾鸟朝凤绣纹坠地裙,头上佩戴九尾凤簪,祥云式样的翠簪、步摇分布在对称的发髻两侧、高贵华丽。
她神情阴婺,眼角微挑,单手握着晶莹通透的玉杯,还有微微热气在向上流,艳气而饱满的红唇,轻轻对着杯口一呡,是上半年上好的果茶,但是带着微微涩酸,她噙着眸子,突然面目狰狞的将手中的的杯子砸向跪在地上的李梓柠砸去。
“嘭——”杯子四分五裂随着滚烫的水溅得地上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