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累了吗?”王玥饮着茶水,微微挑眉关心道。
这几日他可都听说了,长乐坊又出现问题,甚至还引来了官兵,被禁止营业一日。
“还好,还好,就是多花了点银子。”她摆摆手,其实她是想问他,那银子的事,万一她全赔光了呢。
“哈,不用担心,那银子是本公子作为东家本就该支援长乐坊的,想要生意做得下去,不花点银子怎么行呢。”他偏头轻笑道,这点钱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只是有人想要针对他们王家,那就不行了。
“真的?”陈阿茱眼睛放光,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他点点头,嘴角轻翘。转而又说:“不过,这件案子最后的结果,本公子可是十分期待呢。”
他要的不多,就是一个真相。
“你放心,长乐坊的生意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背后为非作歹之人也会被揪出尾巴。”她向他保证道。
说了一些铺子之事后,她又偷偷看了眼屋内,对着他问:“那宫大人是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来听曲的。”他简单答。
宫商徵和他自幼便是朋友,如今,他年纪轻轻就在朝中身居要职,秉公执法,可是他的唯一一件放心不下的心事便是这玄音司。
他曾酒后失言:就算他不做宫家后人不做大理寺卿,也要和他的紫衣日日听琴弹曲,醉生梦死。
他从来不是一个任性之人,所以他那张冰冷的面具下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是来看紫衣姑娘的吧。”她喝了口茶,小声推测道。
王玥睨着长眼看她,端起茶杯,笑而不语,这丫头不是不懂音律和玄外之音么,怎么也能看清这云里雾里的感情。
还没到三分钟,他们就看到宫大人依然冰着一张脸从屋内出来了,但是他的步伐很急,似乎很想快点离开这里。
陈阿茱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便跑过去拦在他面前,问道:“宫大人!请稍等,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吗?”
“何事?”他目光放在门外,嘴里毫无兴趣的回复她,
“在下想问问长乐坊一事,可查出了背后真凶,若是需要证据及细节在下可以帮大人的忙。”她弯着腰,脸上神情冷静,眼睛写着不情之请。
“本官自会定夺,不用操心了,”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
陈阿茱待在原地,这?她是不是不该出现,还是刚刚和紫衣没有谈妥,被伤了心,才会脸色这么难看?
“走了,别担心。”王玥也从她身旁走过,安慰她。
这时,紫衣也从里面出来,她明明眼里带着泪水,脸上却挂着笑容,她站在陈阿茱身边伤感而又带着一丝自嘲道:“三郎要成婚了。”
她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个与她无关之人的事,可她的心却像万根针在扎着她一般的痛。
“你为何不阻止他?”陈阿茱不解问。
“是我让他娶的。”她淡淡答,每一个字都在往她心上划刀,那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