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琛无言，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沉默。

“裴知琛，我都说过了！我和莫染尘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呢？”

“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你刚刚还！”

裴尚浅尖叫起来，她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甚至是蹲下了身体，屈膝抱住了自己。

“为什么这样对我……”

裴尚浅低声嗫嚅，整个身体抽搐着，头全部埋在了自己的身体里。

“浅浅。”裴知琛伸出手想要去碰裴尚浅的头，可是却被躲开。

“别碰我。”裴尚浅的声音陡然变冷，“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么？连这样的信任都没有？”

裴知琛一下愣在了原地，他看着面前情绪逐渐失控的裴尚浅，第一次感受到了手无足措。

约是过了许久，久到裴知琛都仿佛觉得已经过了半个世纪。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知琛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心灰意冷的意味。

“裴知琛，不然我们还是算了吧。”

拳头握紧。

“我们真的不是一类人，你那么高高在上，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

裴尚浅不住地摇头，“而我呢？”她冷笑一声，“我从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黑暗里面，不管做什么，做的再好，都只能受到他人的讽刺。所以我早就心灰意冷了，就像是一颗炙热的心浇上了一次次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