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好吗?”见花延出来,从流忙上前问。
微侧了头看了眼从流,花延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娇笑一声:“怎么?这样忧心世子妃?”
“不……不是的,是因为……因为世子……”微凉的指尖触到肌肤,从流吓得退后两步,结巴道。
“哎,若是我受伤了,不知道小流儿会不会心疼呢?”说这话时,花延微微垂着头,眉头微蹙,满脸的委屈。
天气微寒,从流却觉得脸颊烫得要命,别开脸有些勉强的扯开笑容:“花……花延姑娘是在下的朋友,自然会担心……”
“可奴家说的是心疼啊,不是担心。”娇柔的扭着自己的衣角,花延有意识的往从流身上凑。
花延的身上总是擦了香粉的,一靠近便能钻进鼻腔,久久不散。长期待在男人堆里,从流从没有闻过这样醉人的香气,只要一闻到这味道,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和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我,我……这……”
停住上前的脚步,花延的手指绕着发丝,笑道:“小流儿这是害羞了吗?也罢,不逗你了。”说罢一阵寒风吹过,花延下意识的轻轻打了个喷嚏。
或许是花魁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即便是打喷嚏也是娇娇弱弱,百媚柔情的。
看了眼花延的衣裳,虽也是冬日的款式,该暴露在外头的却还是暴露着。“花延姑娘,小心着凉。”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外衣盖在花延身上,从流马上又拉开了距离。
“奴家还是好冷,不如小流儿抱抱奴家吧。”花延的笑意直达眼底,与生俱来的魅惑之气任谁也抵挡不住。
看得有些呆了,从流竟迷迷糊糊的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又猛地打了个激灵:“花,花延姑娘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有些失望的耸了耸肩,花延转身坐上回去的软轿,低声呢喃:“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
宣宁候府里的气氛最近有些怪异,迷鸢的伤不浅,暂时也不能伺候苏辞了,可苏辞恰巧又是最需要被贴身照顾着的时候,于是便会有些奇怪的场面出现。比如世子殿下拿着女子用的卫生带奔走,比如世子妃房间的窗子被严严实实的加固了一番,比如最近世子总爱去后厨。
侯府的后厨里,栗娘焦急的说着:“世子,蒸蛋羹不能用这么大的火。”
“世子,红糖的量不可过多。”
“世子,夫人这几日不能食用太凉的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