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扫了一下菜单，单从菜名上压根猜不出是什么菜，便交给少年让他点。

少年随意指了几个便给了那服务生。

之后少年没有说话，云遥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等着菜品上桌。

十分钟后，服务生再度前来，却领着一个长相乖巧清纯的少女。

那少女眼睛很漂亮，只是此刻却黯淡无光，她扯起一抹笑，甜美的声音中流转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亲爱的顾客，您点的是芳草青春和碧珠，三道菜皆由我出，请顾客跟我来。”

云遥疑惑，但少年已经拉着她跟着少女一同去了。

服务生依旧在前面引路，经过那三五桌客人时，只看到他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别了眼，继续喝着酒，而他们面前，并没有食物。

穿过一道屏风墙，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个包厢，拍了下少女的肩膀，然后愉悦地离开了。

少女率先进去，少年紧跟着也进去，云遥有些疑虑，刚想挣开少年的手，却被他一把拉了进去。

包厢里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最里面有一张圆形的床，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房间的布置热烈而开放，甚至还有清晰的春宫图。

“这不是饭店吗？怎么感觉好像是……”云遥看向少年，而少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凶狠地盯着少女。

“第一道菜，芳草。”少女睁着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清晰而缓慢地开口，下一刻她陡然撕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肌肤，莹润而光滑，犹如绸缎，亦如玉石。

如此美好的青春的身体，少年却依旧狠狠地盯着，丝毫没有杂念。

少女的眼睛突然迸射出一道亮光，虽然一闪即逝，却在那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而后她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似是在感应自己的心跳，又似是在犹豫。

“啊——”一声惨叫响起，少女清纯的小脸上满是痛苦，而她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胸膛。

一颗鲜活的心脏硬生生被少女扣了出来，可是少女依旧直挺挺地站着，似乎除了痛楚，并没有其他的后果。

而在那颗心脏被掏出来后，她的伤口居然在缓缓愈合，而她手上的心脏依旧扑通扑通地跃动。

下一瞬，她的手上突然冒起一阵白光，白光一出现，房间内的温度赫然降低了很多，而那鲜活的心脏瞬间被一层霜凝固，然后那少女将被白霜覆盖的心脏缓缓递到少年面前。

“芳草，请顾客享用。”

“它为什么叫芳草？”云遥好奇地问道。

“芳草可以是任何东西，只是由我来做，便是我的心脏。客人请享用。”少女解释了一句，便再度执拗地将心脏递给少年。

少年没有接，只是看着那颗心脏面色黑沉，少顷他蓦地抬起头，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妖怪？”

少女微微一笑，脸上的痛楚早已消失无踪，“我自然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