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荣锦月却很怀疑,荣锦绣会这么好心吗?
她刚才故意提到胤哥儿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本就是想暗戳戳的内涵荣锦绣,对胤哥儿根本不上心。
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还不让胤哥儿去族学念书。
可她没想到,原来荣锦绣早就防着自己这一手了。
老夫人看了看荣锦绣,又看了看荣锦月:“我没什么意见,既然月姐儿自己愿意,那就随了她的心吧!”
她用不着她这个老婆子的庇护,她老婆子也懒得管了。
宣平侯也不甚在意的点头:“晚些时候,我多陪几个伺候的下人去繁芜院。”
“多谢祖母,多谢爹爹。”
今天如果是荣锦绣提出要搬出去自己住,祖母与爹爹一定会极力挽留吧!
她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可有可无,谁都不喜欢她和胤哥儿。
荣锦绣看着她来不及隐藏的怨恨情绪,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有时候她也觉得荣锦月这人挺有意思的。
怨恨世道不公的是她,可对人没有半点真诚之心的还是她,总想得到别人所有的关爱与偏宠。
得到了,她又不屑一顾,将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嘲笑的愚蠢。
得不到,她就怨天怨地,责怪旁人偏心,看不到自己的好。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人。
饭后,荣锦月要将行礼都搬到繁芜院去,宣平侯因着要抱小宝去雍和堂,担心婴儿吹不得凉风,便没有陪着一起。
而是让荣锦绣帮忙照看着妹妹一些。
路上——
荣锦月没好气的拉住荣锦绣:“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名其妙的把胤哥儿从姨娘身边夺走,现在又这么轻易的将胤哥儿还给她。
荣锦绣,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怎么样?”荣锦绣甩开她的手:“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好端端的要搬回繁芜院,你又究竟想做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荣锦月恨恨地咬着牙齿,不肯回答。
荣锦绣撇了她一眼,也懒得再逼问:“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姐弟安安分分,踏踏实实的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以保证,让你平平安安活到成为晋王妾室的那天,但……如果你要耍什么手段伤害我的家人,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荣锦月吞了吞口水,她是真的怕了荣锦绣。
昨夜……昨夜她都看到了。
那几个产婆抬着一个产婆的尸体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她听到那些产婆说:“我滴个乖乖,宣平侯这位大小姐,可真是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以后咱们看见她可得绕道走,太可怕了。”
鲜血染红了雪地,白布滑落下来。
她……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