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把看到的那人叫过来。”谢子言微微笑着:“我可以与他当场对质。”
看到他们俩掉下来的人,全是杀手,她怎么叫过来对质?
金淖动了动嘴唇,有些哑口无言。
本来就是做的万无一失的准备,荣锦绣绝对就在这下面。
所以流言都是她放出去的。
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证人,连她怎么交得出人?
“你一个姑娘家,不留在家中学习怎么相夫教子,整日在外头兴风作浪,真是败坏了骠骑将军府的名声。”
宣平侯可不会因为金淖是个女子就对她客气,连声指责:“将来谁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进门,那可真是家门不幸。我家绵绵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陪驾,怎么就被你们这群人传成坠崖失踪了?还说什么她与人私奔,简直荒谬。赵太师,你说是不是?”
骂完金淖,他还不忘调转矛头指向唯恐天下不乱,将事情闹大的赵太师。
老匹夫,一天到晚就盯着他们侯府,就巴望着他们家出点什么丑闻。
无耻至极。
赵太师脸上的鸡肉颤了颤,看向金淖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金姑娘,下次你可不要人云亦云,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到处乱嚷嚷,你看看,侯爷都生气了。”
他也很生气!
本来找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看荣盛这厮的笑话。
等他真的找到荣锦绣在这涯底,明日他就可以煽动御史台那些墨守成规,将名节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老顽固,参宣平侯一本。
就说他教女无方,怂恿女儿与人私奔,枉顾皇家颜面,罪该万死。
一下子就能把荣盛和那个姓谢的全都拉下马。
说不定大都督的位置,还能换上他们自己人。
现在好了。
来看笑话的,反而变成了笑话被人看。
还要被荣盛这么阴阳怪气的内涵,偏偏还不能发作。
真是气煞他也。
都怪这个金淖,还说什么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个屁啊!
人呢?
那些被故意放进来的,大嘴巴的百姓们见了,也都一头雾水。
他们本来就是来看戏的。
什么皇子妃与人私奔的狗血戏码,看完以后够他们回去讲个三天三夜了。
谁知这里根本就没戏看,只有一个傻小子吭哧吭哧的剥着鳄鱼皮。
白来一趟,真晦气!
以后再也不相信能看到宣平侯府大小姐热闹的话了。
都是骗人的。
皇宫——
林太医将药开好,再由医女小心翼翼的给荣锦绣换上。
方皇后坐在床头,看着小姑娘伤痕累累的身体,心疼得不得了:“这帮黑心肝的,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