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
一把将书信掀翻在地,谢玄安抚着额头,沉声道:“荣胤轩在哪?”
“回王爷,在月侧妃那里。”
被禁足的荣锦月这几日还算乖顺,并没有心生怨恨,这让谢玄安气顺了不少。
可她家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
不止是他不喜欢荣胤轩,荣锦月对他也是失望至极。
她不安的在房中踱步:“我让你去玉春楼,是查寻程奶娘和霜露的下落,你倒好……在里面花天酒地就算了,还和平阳侯世子抢起女人来了,你出息了啊!”
坐在椅子上的荣胤轩丝毫不为所动,一颗一颗的往嘴里丢着花生米:“这怎么能怪我?我就是查到了那个窑姐儿可能就是霜露,才执意要将她带来给你瞧瞧的,谁知道那个姓杨的从哪里冒出来,非要跟本少爷抢人?绣花枕头一个,本少爷还没怎么使劲,他就自己跌下楼了,姐姐你应该向王爷告他的状才对,都是他坏咱们的事。”
霜露要是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么好找,荣锦月又怎么可能找这么多年还没找到?
这都是荣胤轩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你真是……”
荣锦月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反正再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
“行了行了……”
最不耐烦看到荣锦月露出那种恨铁不成钢得表情,荣胤轩从椅子上“嚯”地站起来,满身的肥肉乱颤:“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你快点给我五百两银子,为了替你办事,我的钱都花光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荣锦月瞪着他:“你事都没办成,还要王爷替你擦屁股,我河都没过,我拆什么桥?”
没办成事,还敢伸手理直气壮的找她要跑腿费?
她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弟弟?
“这我不管。”荣胤轩开始玩在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我的钱搭进去了,你就必须赔我。”
如今侯府里管账的都是大姐姐的人,他每一笔开销,都要说清楚来龙去脉,不然账房那边根本不给他支银子。
就每个月那几两银子的破月钱,还不够他去玉春楼喝半壶花酒的。
他也不是看在荣锦月是他姐姐的份上才帮她办事,而是看在她现在是晋王侧妃,觉得有利可图,才答应。
这两姐弟还在扯官司,那头谢玄安已经过来了。
听着房间里的争吵声,他捏了捏眉心:“荣胤轩,出来。”
大胖墩儿荣胤轩在荣锦月面前横得跟螃蟹似的,在晋王面前可不敢放肆,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哎!姐夫,你喊我。”
那副猥琐的样子,真让谢玄安怀疑,这人跟荣锦月真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吗?
“跟本王出去,好好与平阳侯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别再为了勾栏院里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声誉,苏杭盐运使赵大人已经带妻女进京了。”
苏杭盐运使的女儿,就是当初从三家官员里头挑出来的,准备说给荣胤轩做正妻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