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水平不高也不低,一般般,一般般,能教得起来的。”宣师傅头点得如鸡噜米一般,自个也一样考不起来,能说些什么呢?
“既然大家都认为这帮临时工可以教,那么,我们就分解一下怎么教?”王进水试探着问。
“哪么,能跟周副县长说一说,下午的数学考试与早上的语文考试成绩能不能不交给陈厂长与姚院长了?”宣师傅怯怯地说。
“不是还没批改吗?不用太担心的,说不定改出来后大家的成绩都不赖。”王进水打起了太极拳。
“不用改了,下午也不用考了,考的跟农药操作没多大的关系,我们会认真教他们的。”宣师傅点着头回复。
下午的动员会上,周副县长对这一帮省农药厂来的师傅表态发言:“按原先的约定,我们答应过你们一个月后,即三月底回省城的农药厂,大男人做事,丁是丁,卯是卯,说话不能不算数。
我听小王说,你们认为这帮徒弟并不笨,那么,你们也一样地给我拿出点男人的气魄来,带好徒弟尽管走,如果徒弟没学会,对不起,你们得给我留着,一直到徒弟们学会为止。”
怎么样叫学会,怎么样叫没学会?这没个标准啊,到时一句话,我们又走不了,台下起了嗡嗡声。
“学没学会,我的验证方法很简单,就是由你们提出他们什么时候会独立操作了,我们大家全在边上看着,不发一言,由徒弟独立地把产品做到底。谁出言指点了,谁就是作弊,给我乖乖地回去带一周的徒弟,再进行第二轮考试。直到出山。
徒弟没出山回农药厂报到的,对不起,我这里一律地开出介绍信给化工研究院,作出没有完成任务的结论。
教好徒弟,我给你们庆功,每人多发放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新厂成立,我有就个权,教不好,甭天天地想着早些回去,我说得到做得到。”
纸质考勤的,试生产嘛,多记些班头,给一个月的奖金,年前的试车就是这么干的,对于这一点,操作工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