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于是,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笑着道:“悦悦真乖,你快快好起来。等你好了,咱们去园子里放风筝。”
朱媺乐:“母后骗人。你不是出不了门吗?”
张嫣面色复杂道:“你父皇解了咱们宫里的禁足了。”
朱媺乐:“噢~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
于是朱由校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笑着夸了朱媺乐几句,然后低声对张嫣道:“你跟朕来。”
说完,他转身去了西次间。
张嫣心想,许是落水之事查出来了?于是跟着朱由校也去了西次间。
进了房间,朱由校掏出一份奏折给了张嫣。示意她打开看看。
张嫣接过,坐到一边认真看起来。
不一会儿,她“啪”一声把折子拍在桌案上,大声道:“荒谬!就我爹?他哪来的胆子和手腕搭上工部主事!还偷工减料、贪墨造船银两?”
朱由校:“若没有这次皇后舍身想救,悦悦也出了事!朕若乘船出了意外,再看见这折子?肯定会迁怒于你!说不得一怒之下,废后都有可能。所以,宝珠。朕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张嫣心想阿弥陀佛!你总算想到有人针对我,想让你废后了。
可是魏忠贤会干这样的事儿吗?如今他的权势滔天,只因为背后有朱由校在给他撑腰!
为了废掉我,魏忠贤敢拿朱由校冒险吗?
可是除了这人,其他人也不可能算计到张国纪那里,还配合着上次陆士卿之事给自己下连环套啊!
想到最后,张嫣也想不通魏忠贤的心思。她悄悄看向朱由校,试探着道:“校哥儿,你就从不曾怀疑过魏公公吗?”
朱由校摇头失笑。“魏大伴,不可能!他不敢。”
张嫣闻言,只能收声不再说了。
翌日,朱媺乐烧完全退了。张嫣见小丫头巴巴看着窗外。之前野惯了,这猛然在床上躺了三天!可把小丫头憋坏了!
可是太医交代了,最好是能好好修养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不能吹风,怕万一要是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可张嫣看着小丫头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不忍。
于是想了个法子:用薄被将朱媺乐围的严严实实的,然后用放了帘子的轿撵,把人抬去了花园散心!
可母女俩刚走到御花园门口,朱媺乐搁老远就盯着一个小内侍看个不停。
张嫣问:“悦悦怎么了?”
朱媺乐抬头回道:“那天在父皇船上,悦悦见过那个人。”说着她指了指那个不起眼的小内侍。
而后接着道:“当时他潜在水里,就在父皇划的小船下面。母后,他好厉害!”
张嫣听了,神色一动。追问道:“悦悦你说什么?那个人潜在你父皇船下?”
朱媺乐兴奋道:“是啊,是啊!他只露了一下头,就又不见了。悦悦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张嫣:“那你当时怎么没说?”
朱媺乐打了个激灵后,道:“因为,悦悦刚准备喊父皇。就突然掉到水里去了。水好凉,悦悦好冷。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嫣听完手一紧,抱住女儿。
而后她从轿撵的帘子里探出头,对身边跟着陈永安低语了几句。
陈永安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垂着脑袋的小内侍。而后领命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