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是万一，她同时亦觉得这万一其实就是她的奢望，也许将尘所说是真，他只是想统一三界罢了。

心痛如刀绞，可是对于这样的感情，她无能无力。如果他还爱她，她自不会畏惧任何艰难险阻，可如今，他说他并不爱她。

少姜失魂落魄，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正是相柳所酿的老酒的香气。她心下生疑，环顾四周，却见相柳正依靠在一棵树上，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酒坛。

“接着！”相柳将一坛酒抛了过来。

少姜接了酒，抬头看了相柳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相柳问道。

少姜发现要解释清楚自己在妖界的缘由，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便摇头自嘲一笑道，“不提也罢！”

“你不问我，我不问你，同是伤心人，一同赏月饮酒便是！”相柳说罢仰头喝了一口。

“你伤心，还是因为她吗？”少姜问道。

“你伤心，不是因为他吗？”相柳问道。

二人对望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你我竟有相同的境遇，也是缘分！来！”相柳举起酒坛。

“你我并不相同！”少姜摇了摇头。

“仙魔殊途，有何不同？”相柳问道。

少姜心中一疼，不禁想起他曾许下殊途同归的誓言。

“并无不同！”少姜举起酒坛笑道，“同是伤情人，自当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