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嗯。”

“我本来就没打算公开，来这儿之前就找秦淮私底下谈过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信还是得写，不用公开就行了。”

老杨立刻高兴起来：“那……”

“不过有件事需要你去做。”顾景衍打断他的话，语气严肃起来：“论坛的事学校得出面澄清，还我和林慕安一个清白。”

老杨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一定一定，我会跟学校这边沟通好，绝对不让人继续说你们闲话。”

从老杨办公室出来，两人回教室的路上，顾景衍突然说：“其实我以前很看不起老杨这种人。”

“嗯？为什么？”

“如果做朋友，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作为老师，他心肠太软了，做不到对大家都公平。”顾景衍说：“好比这次的事，如果不是我们早就已经决定好不公开，他刚才要求我们放过秦淮的行为是不公平的，凭什么要求受害者忍气吞声，以此来保护施害者，就因为施害者是弱势的那一方？”

林慕安认同的点头：“嗯，我们不计较那是我们大度，他要求我们不大度，就有偏心眼的嫌疑，不过你说以前看不起这种人，那现在呢？”

“现在？”顾景衍看了她一眼：“跟某些人接触得多了，习惯了，其实心肠软一点也不是坏事，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恶意太多，总得留一个角落让我愿意去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林慕安：“……”

她怎么有种被顾景衍夸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