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之前脑补的东西。”顾景衍忍着笑说：“你是不是怀疑我出轨？”

“……”顾景衍倔强的说：“没有！”

“我给你机会说了，你自己不说的啊。”林慕安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了”的表情：“回头再胡思乱想我可不负责。”

顾景衍憋了一会儿，破罐子破摔似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是，我是胡思乱想了，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都在忙，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本来想等你杀青了回江城再跟你说的，不过你既然都专程请假回来了，我就直说了吧。”林慕安笑眯眯的说：“我准备开个律师事务所。”

顾景衍一愣：“律师事务所？”

“对。”林慕安把自己的规划说给他听：“我想好了，这个事务所不为赚钱，只为维护正义，我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维护法律存在的意义。”

顾景衍没接话，而是看着她。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林慕安问。

顾景衍张口就答：“因为你这样的人，生来就已经享受社会上等资源，在条件和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想把更多的公平公正让给生活在底层的人——你高中的时候就说过这些话。”

林慕安笑着说：“都十多年前的话了，难为你还记得，其实还有另外一重原因。”

“嗯？”

“在北方小镇那几年，我见识，或者说亲身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一个阶层有一个阶层的血腥和黑暗，高层之间在于为了利益互相博弈，而底层则是为了生存，你能想象菜市场的小摊贩拎刀砍死人是因为争一个小摊位么？这些东西没法细说，那段经历我不会刻意去遗忘，这也是除了我妈以外，我想读法律系的另一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