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次辩论开始之前,苏哲专程空出来了一周的时间,为持有不同观点的市民们说服彼此留下了充足的余地。
原本,支持分级税收的穷人,是明显要比反对的富人要多的,但因为了有这一周的缓冲,一些情况,慢慢的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先是一些富人找到了最贫苦的那部分人,向他们承诺说如果他们能反对这项法案,那么以后富人就会按月付给这些投了反对票的穷人人头费。这笔人头费是绝对要比那时候的平均税收要高的,如此算下来,最贫困的那部分人,反而获得了更大的收益。
于是一个奇妙的现象就发生了。
在最开始的一两天里,支持法案的,跑到了幽衍教派那边的市民,是几乎占了有全体市民三分之二以上的。但等到第三天,这边的人就跑到了一半多,只剩下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愿意继续支持分税提案了。
这可把幽衍教这边的信徒们给急坏了。
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最穷的那部分人,拿了富人们的好处,于是就临阵倒戈全部跑过去了。
“短视!只贪图这点蝇头小利,活该一辈子当穷人!”
但是,骂归骂,要怎么样才能把那群人给劝回来继续支持法案呢?人家可是真的拿了好处,被切实的利益给吸引了过去的。
想来想去,幽衍教这边的人之想出来了一个粗暴直接但应该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我们这边也拿出来利益去吸引他们。
暂时假如到了幽衍教这边的信徒们,决定要提出建议,修改完善一下将要实行的这个分税法案,增加一些条款,把从富人手里额外拿走的那一部分,以社会福利的方式再补发到最贫困那群人的手里。
简单说来就是之前只是对赤贫市民免税,现在修改成不止免税,还要发给他们补贴——从富人那里受到的税费越多,发给穷人的补贴力度就越大。
如此一来,赤贫人员的利益,就被和中下层市民的利益给绑定起来了。
赛默特神父作为代表,把这个提议传递到了苏哲那里。苏哲自然乐意这些人多吵吵啊,于是回复这边的人说:
“这项建议也不是不可行,但是否要实施,也要列入到辩论议程里面去,下下周我们单独讨论。”
如此,一项辩论就变成了两项,苏哲能通过神像以“入会供奉”为名义收到的灵气数量一下子就又变得更多了好许。
这条建议一提出来,穷人们一合计,如果真的可以把从富人那里收走的钱补贴给自己,那相比现在富人们承诺给过来的人头费,那可就要多得多也有保障得多了。
于是在辩论开始前的那一天,支撑法案通过的人数又迅速变得多了起来,很快就超过了市民人数的一半。
这下富人们坐不住了,纷纷表示法案的拟定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他们托了人,跑到市政厅里,向苏哲抗议说不应该给那些普通人们建议修改法案的权力。
“既然这样,那再过两周,咱们再来讨论一下你们的这个想法合理不合理吧。”
于是,两场辩论,一下子就变成了三场。
三场论辩很快就气势浩大的展开了,一时间是盛况空前,全市上下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大人还是小孩,全都积极参与到了这场全民辩论里面。
最后经过激烈的讨论和来回拉扯,得出来的结论是:
分税制是最公平最有利于社会良性发展的,从富人那里收来的税收应该以福利的形式补贴到最底层市民的手里去,普通市民应该有对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法案提出建议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