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陈哲跟着秋云焰去到了她的家里。
秋云焰的父亲是军阀政府的高官,平时基本上很少回家。而她母亲,则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因此,从小到大,秋云焰身边都没什么亲人,只有住在隔壁陈宅的陈哲,以及住贫民窟里,但在陈家宅子里打杂的肖林,一直陪伴着她走过了整个童年。
“警司回去之后,没锁上你家的门,我就找人把你家宅子给打扫了一遍。”
“谢了哦,那我晚上回去住吧。”
“还是住我家这里吧,等我请个神父给你家宅子净化一下,你再住回去吧……主要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有点害怕……对了,打扫你家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这个。”
秋云焰从包里,掏出了一封粉红色的信来。
陈哲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和署名,头都大了。
这是他被召唤过来之前,配角陈哲写给秋云焰表白的情书。
“陈哲,虽然我拒绝了你,但我希望,这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我只有你和肖林两个朋友,现在肖林不在了,我就只有你这个朋友了。”
看着秋云焰泪汪汪的样子,陈哲忍住了辩解外加吐槽的冲动,答应了她的请求。
“哎,我跟你说,我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陈哲了。我有正事要做的,现在对儿女情长啥的,毫无考虑的。”
有些失望地把信叠好放回到了包里,秋云焰眼睛垂了下来。
“你对我,没以前好了。我感觉得到,你现在对我很不耐烦,很敷衍。”
秋云焰漂亮的眸子里泪光闪动,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陈哲暗自无语,心想:
姐姐你不能这样啊,你都拒绝别人了,咋还想让人家继续当你舔狗呢?
气氛有些怪异,为了转移开话题,陈哲开口问起了晚饭的事情。
“话说,今晚咱吃啥?要不我出去,叫几个菜进来?”
又直又宅的陈某,基本是很少自己做饭的,厨艺有点稀烂。
秋云焰没让他出去,而是让他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她自己则去到了厨房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打算要捏几个拿手的奶油团子招待陈哲。
翘着二郎腿,斜靠在秋家的名贵犀牛皮沙发上,陈哲吃着小点心,放出神识,检查起了周围空间里的元气流动信息。
“果然啊,姓汪的带着那个保洁婆娘,从学校里一路跟过来了啊。”
今天在考场上重重打了汪家父子的脸,以陈哲对汪晓松的了解,记仇如他,应该是不会容忍自己平安活过今晚的。
秋家宅邸外,汪晓松与那位老阿姨的身影,隐没在了傍晚昏黑发暗的树荫下面。
老阿姨问汪晓松。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你不是说不方便出手么?”
不久前才被蔡渊思训了一顿的汪晓松,此刻紧咬着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愤恨道:
“不一样了,太学那里,以后我是待不下去了的。即是如此,那我就亲手要了这个小杂种的贱命!”
老阿姨点了点头。
“最后一击留给你,但动手之前,先让我问问儿子儿媳的下落。”
秋家宅邸内,秋云焰已经做好了奶油团子。
她端着餐盘走出厨房,却看到陈哲的身边,已经躺了个个子高挑身材火辣的女人,不由得愣在了原地,笑容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
顺着秋云焰惊讶的目光,陈哲赶紧回头,看见了正慵懒躺在自己身旁沙发上的武长空。
“哇靠!”
陈哲吓得大叫一声,跳起了身来。
“坐下。”
被武长空冷冷瞪了一眼,陈哲赶紧听话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武长空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傲。不过她这次没穿龙袍,而是穿了套非常能展现她那完美曲线的火红色旗袍。
姐姐你这是能跑到现实里来的?
你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仿着太学府女教授们的打扮变的吗?
陈哲满脑子问号,却又不敢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