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听话。”这些东西她总归是先带着,到了外头兴许用得上也不定,她自己一个人,墨凌不想要让她有丝毫的不适。
同他在一起后,着实委屈了她,先前西南之行便让她受了不少的苦,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未给她一个真正体面的名分,她又这般别无所求,当真是委屈了她。
墨凌抬手复将人纳入了自己的怀中,用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在外面,无论碰到任何的事情,都必须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最迟不过三日就得来一封书信。”
白落羽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闻言不禁勾了勾嘴角道:“我知晓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无言的寂静。
没过多久,萧清逸便派人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墨凌此刻已经松开了她,白落羽抬头看着他,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要些什么,到了嘴边却只是:“二爷,我要走了……”
男饶眉头从方才起便是轻蹙着,他倒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点零头。
而后白落羽缓缓地走向了马车在的位置,下人早已放好了踩踏的垫子,她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掀开了帘子进到了马车内,马车的车窗是开着的。
此刻,两人就隔着那四四方方的窗口相望着,不知为何,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白落羽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在这离别之际,她原是想冲他微笑的,而到了此刻才发现,竟是这般的困难,她费力地拉扯起了自己的嘴角,眸光之中水雾轻闪着。
墨凌走近了些许,开口只道:“不许胡闹,知道吗?”
一句话刹时就让白落羽红了眼,她点零头,笑了,伴随着眼角的一道晶莹滑落……
即便是再不舍,马车终归是驶离了。
有萧清逸骑着马儿前面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在经过宫娍内的一条巷道之时的,两旁都是高高的城墙,更像是被什么给禁锢住了。
白落羽不禁顺着那方向往上看,可以看到雾蒙蒙的空,白落羽的神色不禁更复杂了些许。
此番一别,归期何时,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她亦想着,早日回到他的身边,早日回到这皇城之中,即便是待在这犹如牢笼般的皇城里,白落羽亦觉得最让她安心的束缚。
只因这皇城中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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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子时,风中只剩下了初夏的虫鸣,一抹黑影似是划破了黑色的幕,突然出现在屋顶的砖瓦上一路疾驰,轻盈的落在了一处屋顶之上,悄无声息的飘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点了守卫饶的穴道。
而后那道身影推窗翻身而入,无声的靠近床铺,缓缓的挑开了柔软的帐幔,月光轻柔的洒在柳绮烟的睡颜上,黑衣人均匀绵长的呼吸有了一瞬间的混乱。
高手之间,瞬间的混乱就是致命的,黎落从床顶扑下来,手掌以不可抵挡之势拍向这不怕死的刺客,那人立时反应过来,慌忙后撤,同时出掌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