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赌,她大哥绝对不是说的这个,至于到底说了什么,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她就不问了。
沐知常见她又开始看书,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便笑着问她,“不好奇我去哪儿了吗?”
“不好奇。”顾频卿头也没抬,自顾自地翻了一页。
沐知常却凑近她,坐到她对面去了,“这二十多天可有觉得身上哪儿不舒服?”
顾频卿怔了一下,他这话问得可有意思,他不应该不知道她受伤了这事儿,她既受了伤,那便算不得好,若是他不知道她受了伤,除却受伤一事不说,她身子倒是恢复得不错,便摇了摇头道:“没有。”
“手给我。”
顾频卿自然地将右手伸了出去,沐知常给她把了脉,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怎么?”莫不是她身子还有什么问题?
沐知常却是摇了摇头,“无事。”随即又道:“肩上的伤可都痊愈了?可留了疤?”
“听平儿说还有浅浅的伤痕,应该不会留疤。”之前在荼山划手腕取血也没见着留了疤,这应该也不会吧。
“那就好。”
沐知常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书案后提笔写了点什么。
“我在你的药膳里添了些新的药,你把这个交给平儿,让她把方子换了。”沐知常将写好的药膳方子递给顾频卿,并嘱咐道。
“好。”
顾频卿答应之后,沐知常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堂堂玄清宗宗主,也不至于一天天的闲得没事儿干。
大约是昨天都累着了,今天也没见着走动,就连平时活泼好动得像个小猴子一样的许烟雨也没动静,大约是和顾频苼在院子里玩吧,正好顾频卿落得清静。
昨天她听到的那几句话,极有可能是要害瑢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昨天出事的人就是瑢美人,她现在有些担心,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她们,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人看到她们在那边了。
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怀疑她们,毕竟她们初入宫,不可能去害瑢美人,更没有理由、没有能力去害她。
想到这儿,她才稍稍安下心来。
夜里,她正要准备睡觉,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窗柩。
“谁?”这个时候了,会有谁来敲她窗户?况且也从未有人来敲过她的窗户,这突然有人,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沐知常的声音传来。
顾频卿放下心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只见沐知常靠着窗,隐在黑夜里,房间里透出的些许烛光,勉强能看清他的身形,他背着手站在窗外。
血腥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黑夜里,虽然很淡,但还是被顾频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你怎么来了?”顾频卿挑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沐知常什么时候这么守礼了?竟然不是直接翻窗进来,而是站在窗外,还知道敲窗了,并且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难道是他受伤了?
“你方才可受到惊吓了?”沐知常低声问。
“方才?没有。”刚才发生什么了吗?还是又有人来暗杀她了?
“你要不先进来?”顾频卿提议。
“怎么?想让我进去陪你?”沐知常不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