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笙逼近,一听到凤啸宁三个字,她的脑子里就像有数根尖针扎着,同时,也扎着她的心。樂文小說|忍着疼痛,她一步一步逼问娇阳。
娇阳被她逼得不耐烦,跳起脚来大声道:“你,你少给我装傻充愣!不要以为装作不认识凤啸宁,就可以撇清你是个订了婚的女人事实,我看你能装多久”
“娇阳!”
慕容子裕引爆了雷霆之怒,欲要上前,却见秦笙笙双手撑住了额头,面色苍白一片,没有多想,急忙抱住了秦笙笙。
秦笙笙头痛欲裂,痛苦地晃着脑袋,嘴里喃喃道:“凤啸宁,凤啸宁,凤啸宁到底是谁呜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醢。
“啊——”妃嫔们吓得退后几步,就连娇阳也看傻了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不至于将秦笙笙气的吐血吧!
“笙笙、笙笙缇”
慕容子裕抱起逐渐昏迷的秦笙笙,再也顾不得要惩治谁,飞速地离开了花园深处。
见慕容子裕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留下来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慕容子裕方才的表情又让她们开始哀怨嫉妒。
她们何曾看过皇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脸色都白了,可她们,却连皇上这样的横抱都没有过。
看着御林军随着慕容子裕而去,娇阳公主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用去北宫受罚了?
而祁太后望着慕容子裕远去的方向,神情凝冷,眼眸深沉,不知想些什么
李公公行色匆匆地走进承恭殿,对着高座上的太后躬身道:“启禀太后,奴才方才去正凰殿打探了,秦姑娘已经醒了过来,听跟随神医身边的一个小药童说,秦姑娘是因为脑子受了刺激才造成的晕厥。”
听到秦笙笙醒了,娇阳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却忍不住轻嗤,“呵,我就说,这女人哪有这么容易出事,根本就是在皇兄面前装的,还害得我差点被抓进北宫里去,真正是可恶!”
祁太后却没有那么轻松,沉沉地问道:“那你可打探出,秦姑娘是受了何刺激?”
“回太后,奴才问过了,那药童说,秦姑娘脑子里一直有个血块,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所以这血块让秦姑娘会失去某些记忆,若是一旦缺失的记忆瞬间想起,就会头疼欲裂,痛不欲生。”
李公公将他所打听到的一切如实禀报,只把太后与公主听了个愣神。
祁太后摆摆手,让李公公退了下去。
珍姑姑也是满脸惊讶,“这么说来,秦姑娘还真是有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要不然,不会连自己与凤国主定了亲这样的事都矢口否认。白日在花园里,她的样子真是吓人,那样追问着公主,奴婢看了都觉得害怕。”
殿内,静默了一会儿,祁太后神色凝重,她现在担心的,还有另一件事情。
“娇阳,这几天你暂且在哀家这里住下,不要再去惹恼你皇兄,要是你再犯什么过错,依你皇兄的性子,到时连哀家都保不住你。”
“母后,儿臣知道了。只是”娇阳公主露出苦恼之色,“皇兄会不会查到那些刺客与咱们有关?”
“唉,这也正是哀家发愁的地方。虽然两名刺客已经死了,但是那禁卫军杨头领还关在大牢里,万一,他招架不住牢里的严刑”
祁太后面色沉郁,一时还想不到什么对策。
珍姑姑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道:“太后不必担心,那天牢里有奴婢的几个至交,早年也得过奴婢的不少好处,奴婢等下就悄悄去天牢与他们联系上,嘱咐他们,将那杨头领”
珍姑姑手掌一比划,眼神透着杀意。
祁太后与娇阳公主对望一眼,然后默许地点点头。
祁太后又道:“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要伪装成他是畏罪自杀的场面,让人对他的死因无从查起。”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珍姑姑屈膝行礼,躬身而退。
殿里,剩下母女两个人,说话也就更无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