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一点楚辞有和她坦白过。她有些不安得把玩着手里的香烟盒。慕新邵一直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多少年一直都是只可惜她真的欣赏不来,气味也并没有多么好闻。但是价格却是真的贵的离谱。
“女追男,隔层纱。”慕新邵依然没有善罢甘休,颇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
“不…会的。”耿斯曳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语气停顿了一秒钟。
慕新邵突然蓦地一笑,直截了当的戳开了她的伪装,“你看吧,连你自己都没有底气。”
确实,耿斯曳自己都不确定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否真的如楚辞说的那么纯洁。因为每一次当她看到他们两个相识多年,默契无比的老友一起并肩而行的背影,都会莫名的觉得和谐。
“嗨——管它呢。”就这样吧。耿斯曳挑了挑眉毛,无所谓的安慰着自己。
“铛铛铛…”
医院静谧的走廊内,一阵焦急的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凌乱的响起,叶寒安盯着被风吹的毫无美感可言的头发,急匆匆的寻找着什么。
“慕正!”她一抬头,恰好看见慕正和纪凌微两人正并肩坐在手术室的门外,刚想说话,却被闻讯看过来的慕正做了一个手指放在唇边的动作。
叶寒安定睛一看,只见纪凌微正神色憔悴的靠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闭眼小憩。她的眼圈微红,一看便知道刚才一定非常痛心的哭泣过。
慕正慢慢的起身,生怕弄出一丁点的声响打扰到身边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慕正情绪低落,也许是因为在手术室外守候太长时间的缘故,面容也异常的憔悴。
叶寒安心里一惊,像他这样平时把自己的表情和脾气隐藏的滴水不漏的男人,这样的表露还真是极其罕见。而且就算她已经跟他结婚即将要有半年之久,除了偶尔的暴怒之外,还真的没有见过除去冷漠之外的痛苦表情。
“我正好下班回家,见只有保姆一人在家便随口问了一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爸爸生病住院,所以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不要见谅。”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工作装,向慕正解释着,“对了,爸爸他怎么样了?”
“哎——”慕正深深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还在急救室。”
“怎么会这样?”叶寒安担忧的看着那边,有些不敢相信,“我早上离开的时候爸爸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会这么严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有人来了…”
“没有。”慕正摇头,知道她指的是随一美他们母子二人,他欲言又止地停顿了几秒钟,还是慢慢的说道,“公司出事儿了。”
慕正的额头低着冰凉的医院墙壁,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的镀上了一层落寞的神色。
“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叶寒安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一酸,忍不住伸出手掌覆在了他骨骼鲜明的手背上,“别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不。”慕正悲伤的摇头,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峻他心里非常明白,“不会好的,叶寒安,这次真的不会好了。”
“为什么?”叶寒安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公司发展过程中必然出现的,这些都是考验,熬过去就是光明。你不要这般垂头丧气好不好,这不是你慕正该有的性格。”
“不!”慕正情绪激动,他烦躁的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断的摇晃着。“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没有的…”
“不会的。慕正,你冷静些。”叶寒安强行按住他疯狂的动作,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我在慕氏工作的时候有看过公司的发展史。在十年前最严重得一次磨难你都带领着慕氏挺过来了,那么现在就算有天大的困难,还能有它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