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鱼“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我还是蛮偏爱有自知之明的人的。”

廖北辰朝着苏小鱼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傲娇什么的，还真是累啊……”

“什么？”苏小鱼向后一仰，探回半个头。

“啊！我说我昨晚没睡好觉，有点累了！”

廖北辰换好校服，苏小鱼正好也准备好了早餐。

吃毕，将餐厅收拾妥当后，苏小鱼在他前天切上的手指上，涂抹薄薄的一层药水。替他将面皮覆拢好，最后又特意替他将锁骨也修饰了一番，方才肯出门。

走下楼梯时，廖北辰忍不住低头看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

的确是有些不一样了。

“之所以会把这里也一并修饰了，是因为焱的话吗？”

“嗯。”苏小鱼轻声应道：“说起来还应该谢谢他，不然的话之前始终都把这里疏漏了，总要出问题的——嗯、这么说好像也得谢谢你，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大概没法子碰到周焱，也没法察觉自己的盲点。”

“这感谢链还真够奇怪的。”廖北辰露出古怪的笑：“我不谢你你反而倒谢我，是个什么逻辑？”

“你要谢我什么？”

“比如——”廖北辰搓揉着指尖上的药水：“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想成为个有道义的痞子王嘛，不管是谁，和你陷入了同样的状况，我都不会不管的——如果是一视同仁的帮助，仅仅是一种偏激的处世方法，既不是善也不值得感谢。刚刚的话，我可没有傲娇哦。”苏小鱼忽觉不对，又添了一句：“之前我也不傲娇，我从来没傲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