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屠信章一脸绝望和惊恐地在屠寺丞和瘫软在地疯笑的惠妃,摇头道:“不,父君……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是陷害,这一定是屠新攀的陷害啊父君!”
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的冲过去拉住屠寺丞的袍角。生怕自己再不争取,不要说储帝之位,只怕性命都难保。
屠寺丞心中的怒火都化作暴戾,一脚将宠爱多年的儿子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屠信章始料未及,身子装在殿内的柱子上,一口嫣红从口中喷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来人,给我把这**和孽障带下去!”屠寺丞脸色黑青对着殿外吼道。
殿门被快速推开,殿外的寒气瞬间侵袭了殿内的人。帝君的贴身侍从看着里面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愣怔。
不过刚刚明明清楚的听到帝君说的是‘**和孽障’,于是一挥手指着两人沉了脸色道:“带走!”
身后数十名带着长剑的侍卫,踩着沉重的步伐向着惠妃和屠信章走去。
惠妃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浑身瘫软,好不费力的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而屠信章眼见侍卫伸手过来,终于崩溃了,怒不可遏的吼道:“谁敢!我是梧州的皇子,大皇子,父君最为宠爱的大皇子!
你么谁敢碰我,杀无赦!”
当‘杀无赦’这三个字出口,屠寺丞竟然冷笑道:“哼,一个杂种还敢口出狂言,给我封了口,拖走!”
屠信章不敢相信的看了屠寺丞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猛地回身,从近前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剑。
‘噗噗’两声,那已经握住他手臂的两名侍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屠寺丞眯着眼看着屠信章目眦欲裂的模样,咬咬牙道:“若是再反抗,按照谋逆……杀!”
紧跟上来的侍卫纷纷拔出腰间佩剑,神色肃然的朝屠信章围了过去。
屠信章仰头大笑道:“好,真是好,屠新攀,你果然有手段!”
说着就冲三尺外还跪着的人冲了过去,屠新攀像是泥塑一般,别说闪避了,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动。
屠寺丞瞳孔猛地一缩,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这么多年来,自己将全幅的感情都丢给了那两个腌臜母子,本就已经心生愧疚。
此时见到屠信章扑向屠新攀,站起身吼道:“给我杀了这个畜生,不得让二皇子伤到分毫!”
只不过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屠信章已经倒在了地上。
屠寺丞有些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一个神色肃穆的黑衣男人立在屠新攀身前,那手中长剑还‘滴答……滴答’的向下滴着鲜血。
再看屠信章,已经尸首分家,怒瞪着眸子的头颅在滚出去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下。
黑衣男人并未多言,只是收起剑,对依旧岿然不动的屠新攀行了个礼,瞬间消失在殿上,仿佛从未出现过。
“是……是千机卫!”薛鑫颤抖着手指指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屠寺丞面上一闪而过的复杂,脱力的摊在了上首的座位上。
良久之后,才无力的挥挥手道:“都散了吧,让刘府医和医官尽全力救回帝后。”
“是!”殿上的人齐声道。
屠新攀也跪着行了一礼,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带着刚刚从殿外奉旨医治帝后的‘府医’进了内殿。
帝君的贴身侍从指挥着人清理尸首后,小心翼翼的迈着碎步来到帝君身侧低声道:“帝君……那惠妃……”
屠寺丞揉着发胀的眉心,连头都没抬道:“处理了一起丢出去!对外就说……惠妃暴毙。”
“是。”
皇城外,宰府府邸。
闵松听着拓回报的消息,久久没能言语。
死了……一息之间梧州国一人之下的惠妃母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还有千机卫……
抬眸带着凌厉和探究的眼神落在拓枯槁的面上道:“你确定你所说的一切都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