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西诀凭着本能对她上下其手,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拖他进房间。把他甩到床上,她已满面薄汗。他的手还紧紧抓缠住她的右手手腕,嘴里呢喃:“沈眉。沈眉。”
“我在,我在。松手,我给你拿酒。继续喝!”她温言哄,左手狠力掰他的手指。
好不容易脱身,她把周砚给她的东西放在电视上,反复确认无误后才松口气。
醉得糊涂的人催得急:“沈眉,你在哪!快过来!”
监控已开,她全身警备。告诫自己入戏。笑得千娇百媚,出声也是柔得滴出水,面色酡红。醉得厉害,亦是秀色可餐。
坐在床边,她柔声说:“酒没了,我帮你去洗个澡睡觉吧?”
“好。”他闭着眼,脸红得异常,眉毛深深打结,挺拔的鼻头皱起,面上渗出薄汗。双手不安分,扒拉衬衫,没个准,好几次手打到床沿,也不喊疼,继续徒劳无功。
她半点不停顿,抓住他的手,轻哄:“别乱动,我帮你。”俯身。去解他的衬衣扣子。第一颗很顺畅,他浑身都热,她最大程度扯开衬衫。
不想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画春,这两年,我后悔过!当然我更怕!画春!我想你回来,回来知道我心里还有你!但是,你回来,我会完蛋!”他依旧眯眼痛苦,语气激昂。
刹那间她都要误以为他是认真的!视频!你记住!
说真的,若没有周砚,她死绝了。那么他今天这一番话她还能听到?嘴里朦胧的话有几分真?就算真,就能抹去背叛和谋杀?
挣开他的手,她不乐意:“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什么春。我是沈眉!”
“不不,你是!”他嘴里胡乱呢喃,双手又在空中胡乱扑腾。
“抛开其他,我喜欢,至少你上心的是我沈眉!我看你做不到,那我走了!”她说得伤心,直起身子,要离开。
手腕被人握住,只剩下本能的男人踉跄半跪在地上,转而抱住她的双腿:“好好,你是沈眉。”在他昏沉的意识里,沈眉、唐画春似乎是一个概念。
林西诀跪在她身后,死命抱住她的腿。她曾经经历过一次。他约她出来道歉,用尽各种昔日情谊,千方百计求她放手,求她继续把她那些遗产入股林氏。
本来她无依无靠,遗产入资全是爱他。现在,他给她双重背叛,还有脸求她?感情上已经一败涂地,难道她连守护属于她的资产的资格都没有?她不想留在南城,势要揭穿他们的丑陋面目,而后远走高飞。
当时她太天真,把拒绝说在明面上。因而林西诀苦缠不羞,双手死死绷住她膝盖,不让她走。
装了很久的乖顺的顾清清终于忍不住:“阿诀,你跪下来求她干什么!”
“清清别闹!”他继续,“画春!我爱你!真的爱你!只是清清,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对她负责!这辈子我不能给你婚礼,是我的错!但是,求你不要说出我们悔婚的原因。我爸……算了,还有你的入股,我肯定会让你大有回报的!”
她哭得不成人样,现在跪在她身后面目必然十分丑陋的男人是她深爱过的!她不能、做到毫无感觉!可是,背叛与恶心明摆在眼前,她连心软的余地都没有!
“林西诀,你和顾清清上床那一刻起,应该就想好和我恩断义绝了。她怀不怀孕,我不关心。你们想结就结,一个清纯设计师、一个有为继承人,多般配!我把你们的好事说出去又能影响你们什么?!林西诀,你不要让我彻底看不起你!放手!”
其实影响大了。林西诀的父亲,很中意唐画春。林西诀有胞弟,继承人之位,时刻会被影响。她冷笑,她就是要看他们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