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僵硬地躺了一会儿之后,黄语宁就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黑暗中,黄奶奶体贴地帮黄语宁盖好被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只有发出叹息的人自己才听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给黄奶奶煮好了饭,又帮她准备了去地里要喝的蜂蜜水,黄语宁就上山去了。
她今天主要是来采集一些有毒的草药,到时候制成毒放在身上防身用。
虽然昨天看顾承影的身手依旧十分敏捷,但其实那样是看不出他的内力到底能不能使用的。
而且也不能单纯仅靠外力,她还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在山上溜达了一天,黄语宁甚至找到了野生的芋头,大概计算了一下她能拿多少回去,就把剩下的做了个记号,好下次再来拿。
抱着用芋头叶包着的三四个野生芋头,黄语宁心情大好地回到家里,却发现如今已经到了饭点,可是黄奶奶却没有回来。
她眉头微皱,把芋头往家里一放,就直接去地里找黄奶奶了。
老人家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就当做是去田地里接她也好。
等黄语宁到稻田的时候,就发现有一堆村民围在那里,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她赶紧快步冲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陈平,她赶紧开口询问:
“陈叔,发生什么事了?您有看到我奶奶吗?”
见黄语宁终于来了,陈平赶紧拉着她就往那边的大路走,边走边说:“你奶奶今天下地干活的时候,突然就晕过去了,前不久已经被几个村民送去普宁镇给韩大夫看了,我现在带你过去。”
黄语宁瞳孔微缩,突然晕倒,今天这么大的太阳,她不应该让奶奶去地里干活的,她应该好好守着奶奶的。
一瞬间,愧疚萦绕心头,黄语宁坐在牛车上,坐立不安,她真的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如果她现在有一整套的银针就好了,黄语宁就什么都不用怕,可问题就在于她没有。
能够用来医治病人的银针是需要特制的,要细,要长,而且对于制造其的材料的质量非常苛刻和严格。
总之,现在这个年代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拥有。
昨天和韩大夫聊天的时候也有交流过,他是不会银针刺穴的,所以如果奶奶这次的病症太过严重,他很有可能救不回来。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来到普宁镇,黄语宁在车上是彻底坐不住了,直接就跳下牛车朝韩氏医馆的那座大宅子狂奔。
气喘吁吁地赶到时,黄语宁发现店里似乎和昨日看到的没什么两样,许是韩大夫提前打过招呼,总之黄语宁进来之后,伙计也没上来拦,她就一路畅通无阻地直达后院。
问了一下跟过来的伙计,黄语宁才拐到了旁边的问诊室里,一进去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黄奶奶,此刻脸色苍白,双眸紧闭,而韩大夫正在旁边配药。
“韩大夫,我能看看她吗?”
黄语宁有些着急,但是理智还在,她明白如果不由分说就上前查看,是对韩大夫医术的不尊重。
见黄语宁直接就来了,韩大夫立刻点头,他不知道黄语宁和黄奶奶的关系,但是这个病人的病症挺棘手的,他也想看看黄语宁会的古医术和他的相比,有何不同。
默许了黄语宁的请求,韩大夫便走过来准备观看。
顾不上那么多,一得到许可黄语宁的手就搭上了黄奶奶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