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华又是疼,又是尴尬,一张惨白的脸竟突然有了一丝红晕。
沈少杰心里骂娘,嘴里却不能拆自家艺人的台,半心疼半埋怨着:“你说说你,不就点钱吗?还能比命重要?这下得着教训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胡闹!”谢东阳骂了句也没再多说了,反正遭罪的是程伟华自己,谁也代替不了他。还有他之后用在程伟华身上的药物和符箓,同样也是要收费的。省那么点,到最后自己遭罪不算,花的只会更多。
他依旧如之前一样给程伟华也用了药和符箓。只是效果却明显不如那俩人好。
人家两个用了药很快就活蹦乱跳能下床了,他却仍然只能像个木偶人一样歪躺着。这个没办法,谁让他最严重呢,阴气入体,要靠着阳气慢慢养回来。当然,谢东阳是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最是这种东西的克星了,如果这三人跟他寸步不离待上两三天,很快就能好转了。
柳倾倒是知道,但她才不会多嘴去说。谁叫这人不信她呢。
柳倾刚才也在一边听了沈少杰的话,她却不认为程伟华是不舍得用那符箓,怕还是不放心自己的水平,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吧?一百万一张的符,也确实有点小贵了。可谁让她的水平高呢……
柳倾自诩问心无愧,看看三人的对比,想必这倒霉孩子已经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吧?
不过以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柳倾知道了答案,也就不想再留下来了。
看谢东阳正在忙碌着,柳倾就和毕晨打了个招呼,出了医院。
她本想着自己打个车回家去睡觉了,却不想一抬眼发现了对面一个烧烤摊上站着个等烧烤的女人。
这家医院地处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地段。
这里是北源最古老2的一片街区,就是这家医院的前身都还是民国时候建起来的教会医院。
对面的那个小区楼房已经很破旧了,有的连外置的阳台看着都向下歪倒了,一副即将寿终正寝的样子,偏上面还晾着滴水的内衣,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上面总喊着要拆迁了,可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什么这破破烂烂的小区还依然屹立不倒。
那女人就站在一家烧烤摊前,两眼直直盯着那碳炉子上面的几只烤的油汪汪的鸡翅膀在看。
光着膀子烤串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烟熏火燎中,他嘴上叼着的烟还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颠动着,不时晃下来几坨烟灰,随着烟气飘散到了他的衣服,手上的烤串上,但这都不妨碍一股奇异的香气在空气中肆意的蔓延着。
那女人一头黑长直的头发,长长的刘海将她的整个脑门全都盖了起来,甚至盖到了她的眼睛上。当她翻着眼睛从眼白处盯着人的时候,总让人感觉阴森森的,打骨头缝里往外嘶嘶冒凉风。
卖烤串的胖子开始还说说昏话,言语上占占那女人便宜,不多时便被女人搞得没了声音,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匆忙烤好了鸡翅塞进了那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