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摞册子,加起来起码有一米高,翩若瞠目结舌,看着冥夜离,呆呆的问道:“我总觉得,你是不是也有空间之力?”
因为,她从没有在他的身上看见过任何储存东西的物件,他却想要什么,随手便能拿得出来。
冥夜离被她的话逗乐了。
“隔空取物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翩若:“……”
她受到了暴击。
突然不想跟他说话了,肿么破?
镶王府,富贵华丽,精致奢靡。
府内的气氛,却不似以往那般平和,自从颜家出事之后,镶王的脾气便开始阴晴不定。
短短几天,府内不知出了多少被活活打死的下人,全府上下,除了几个主子之外,没有人不是战战兢兢的过活。
生怕一有不慎,小命不保。
镶王在盎意阁中,听着小妾为他弹奏着琵琶。
那小妾,因为最近府中气氛凝重,而忐忑不安,一时分神,弹错了一个音符,镶王便发怒,将她拖出去,活活的杖毙。
镶王妃迈着华贵的步子,雍容而来,老远,便听见一阵凄厉的叫喊声。
她不过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小妾,连一个多余表情都没有,就那样径直过去,推开了盎意阁的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镶王妃柳眉微蹙,镶王正烦心不已,一抬头看见了镶王妃,瞬间从酒桌上起身,握着镶王妃的手,将她拉到了软座上坐下。
“你这几天身子不好,怎么不多睡会儿?”
镶王虽然行事荒唐,但对镶王妃却颇为敬重。
府中一干小妾,不过是闲来打发时间的发泄品,镶王妃在他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
“殿下这几日,食不下咽,夜不成寐,妾身又怎能休息的安稳?”
镶王坐在了镶王妃的身边,满脸愁容。
“这颜府,如今是本王的心头大患呐!”
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镶王已经思索良久,却迟迟无法痛下决断。
他们人在京都,一举一动皆在天子脚下,此时应是宜静不宜动,可他的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眼看快到午时,即便要问斩的不是他镶王府,他也确实是忐忑难安。
“妾身以为,颜家当救。”
镶王妃的一句话,引的镶王侧目。
“夫人此言何意?”
镶王妃低头,看着自己纤白的双手,上面被染得鲜红的指甲剔透动人,倒映出她那张,多年来养尊处优,优雅的脸庞。
“王爷自年幼时,便被赐了封地,多年来,却一直居于京都,陛下明面上,说是手足情深,将殿下留于京都,时时得以相间,顾全手足之情,但实际上,陛下的打算,殿下心中却早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