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翩舞的情绪,难得的失控,失去了一贯的端庄持重,竭嘶底里的怒吼。
“你们关心过,当我验基石被毁的时候,我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无助吗?”
上官翩舞环顾这众人,连眼神中,都带着指责。
“你们如今,一个一个都护在上官翩若的前面,那个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
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啊!
就算只有一个人,她也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全黑的。
可是,为什么没有?
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不是吗?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现在的上官翩若可怜,那么,那个时候的她呢?
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修炼的资格,最终,连家都失去了。
所以,在她看来,护国公府,就是一个冷如冰窖的地方,除了严寒,一无所有。
但是为什么不是?
所有的冷漠和残忍,都是针对她一个人的吗?
她在他们的眼底,究竟是什么?
只是一个冠着与他们同样姓氏的外人吗?
上官翩舞最终将眼神,锁定在了上官谦奕的身上。
别的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唯有他。
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
他可曾还记得,除却上官翩若之外,他还有一个女儿,叫做上官翩舞?
“父亲,在您的眼底,上官翩若是夜空星辰,是掌中明珠,对吗?”
“那么我呢?我是什么?”
“蔽日乌云,还是泥中砂砾?”
上官谦奕自身,便带着一种统领三军的气势,面对上官翩舞的指责,上官战海的脸色逐渐便的乌青。
他霍然起身,对着众人,铿锵有力的说道:“这件事情,我说了算,翩若就好生的呆在家里,有我护着,谁都不能动她。”
翩若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的她真的很想要大喊一声:“nice,老爹威武。”
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喜极而泣,冲到了上官谦奕的怀里,连哭带笑的说道:“父亲,谢谢您。”
还是这样的情绪表达方式,比较容易让人接受,不会觉得突兀。
上官谦奕拍了拍翩若的肩膀,随后伸出手,指向了上官翩舞,“你,随我来。”
“去哪儿?”
“你不是想要一个解释吗?今天,我就给你一个解释。”
上官战海被上官谦奕的话惊到了,他大喊道:“阿谦,你疯了?”
“我没疯。”上官谦奕看向上官战海,一字一顿:“父亲,您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她如今,是在想方设法的让我们上官家家宅不宁,若是还要继续瞒着她那些事情,我们上官家,便注定永无宁日。”
上官战海眉头一挑,不再说话。
他并非几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快要三百岁的人了,什么花招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