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期间不能饮酒,上官府的众人,便以茶代酒,询问了上官惊鸿几句近况之后,上官谦奕满脸严肃的说道:“两天后,便是陛下出殡的日子,那一天,恐怕不会太平,惊鸿回来了正好,到时候,我与韩灼,会一人带一路兵马,前后压队,保护殿下和整支队伍的安全,你便领着我们上官府与将军府的暗卫,与皇家暗卫一明一暗,保护在殿下身侧。”
自陛下驾崩之后,京都之内,便不大太平,另外几名皇子,虽说已经封了王,有了封地,又有陛下遗诏,丧事结束之后,便立即去封地就藩,但是仍旧有人贼心不死。
这段时间,帝墨寒将雅苑安排的水泄不通,那些人找不到机会接近他,自然没能有什么作为,但是今天则不一样。
从京都到黄陵,那么长一段距离,在往返的途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引人注目,便会有无数种可能的发生。
就连翩若,都隐约感觉到,那一天一定不会太平。
苍何历天元一万八千六百三十七年深秋,崇先皇帝与孝贤崇先皇后一同葬入皇陵,改国号明德。
繁琐冗长的仪式,足足进行了一天,才终于完毕。
来一天,祭典一天,帝墨寒已经在外面,呆了两天。
这两天,出奇的太平。
到显得他之前的防范,有些多此一举。
翌日一早,送葬队伍返京,在路过重山郡的时候,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平王被软禁期间,镶王麾下旧臣趁机与他内外勾结,花重金,组建了一支队伍,密谋,在出殡回京途中,对帝墨寒下手,杀无赦。
那些都是与镶王交好的官员,镶王死后,便自发的抱成一团。
他们那些老家伙,一个两个,都是惜命的,明知道帝墨寒登基之后,必定会第一个料理镶王余党,他们这些人,既然一个都跑不掉,那便干脆绝地反击一次,兴许还能挣出一条活路来。
毕竟是皇帝出殡,即便平王被囚禁,但他总归也是帝天麟之子,再加上那些朝臣,折子如同雪花一般递到他的跟前,说什么平王送葬乃人之根本,若是帝墨寒坚决不准平王前来送葬,那便是对先皇不敬,有违孝道,说着说着,竟然还扯到了动摇过本之上。
帝墨寒思来想去,与其留着虎狼再侧,蓄势待发,倒不如纵虎归山,来个一网打尽。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大笔一挥,准了那些老臣的折子,允许平王一同为先皇送行。
重山郡是位于皇陵与京都交界的一个小郡,由于临近京都,环境倒是颇为雅致,只是崇山居多,地势有些复杂。
队伍进入了一个被崇山包围的葫芦口中,连马儿都察觉到了空气中涌动的凝重,而逐渐不安起来,接二连三的嘶鸣,队伍中一些胆小之人,便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的前进。
帝墨寒面色一凌,与韩灼交换了一个眼神,韩灼随即比出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只有参与了今天缴清叛党欲孽的人员才能看懂。
不论是明处的上官谦奕,还是暗处的皇家暗卫长与上官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