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立，却谁都没有先开口。

“我记得了。”

林以冬的呼吸都提了起来。

“我记得乔曦……不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捡到的。我记得你出差了很久很久，最近才回来。”

林以冬不大相信，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你干嘛这么凶？”

“我哪有凶？”林以冬倒是愣了，他眼睛里除了审视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情绪么？

“还记起什么了？”

“难道还有什么？”她抬起眼，眸子里除了担忧，还因为他的话染上了疑惑。

“没有。”他说着微微松口气，“你别想太多，现在你就是有这个病状，所以我和乔曦都没骗你，你会忘记一些东西，所以不大适合出院，得在医院治疗，知道么？”

孙玲肯定没在骗他，不然如果她真的想起了所有的真相，哪里会想现在这样平静。

他脑中不可遏止的想起十年后的重逢。

就是在这家医院的对街。

他从没想过重逢的场景，却独独没想到命运依旧在旋转交错。

再次相遇，会是那样难堪心痛的场面。

那样疯狂的、失神的，绝望的孙玲，他不想再多见一次。

如果她再出现什么意外，他一定会跟着她离开。

离开这个世界。

“嗯。”她点头，整个人都柔顺了下来，“那乔曦和鸣悦的事……”

“没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