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身在其中却未曾参与的林乔曦来说。

是两败俱伤。

无论是生父生母也好，还是养父养母都罢。

全都因为那该死的仇恨，该死的黑暗而纷纷离开。

唯独留下的林以冬，处境也并不乐观。

“这个，我先拿过去吧，我知道你还要回医院。”

蓝忆曦开了口。

林乔曦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落在岁月的怀中。

她慢慢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岁月把双手捧着的瓷罐往前伸了些。

林乔曦眼中匍匐的雾气愈发上扬，连眼前的景象都要看不清楚了。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忽然用力抱住了瓷罐。

无声无息的泪水，滴滴落下。

看不到温度，却烫得人心头难受。

“爸爸，再见。”

和那次真正的最后见面一样，她道了别。

努力的仰着头，直到再没有泪水落下，她才重新望向眼前的两人。

“你送她去墓园，我等两天再过去，现在……有个事情想做。”

岁月和蓝忆曦对望一眼，却谁都没有动身。

“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太难过认不得回去的路的。”

她语气故作轻松，到底让气氛没有刚刚那般沉重。

“还是不行。”

岁月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

身后是蓝忆曦同样担忧的眼，瓷罐已经抱在她怀中。

也许在转身出去的瞬间，她就落下了一直隐忍的泪水。

此时她的眼眶比刚刚又红了一圈，从岁月身后露出一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