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嫂子，她一没纠正他，二还答应得这么快。

这就是她现在正在心虚的最好证明。

“我哥欺负你了啊？”

“没有，怎么会这么说？”

她笑了笑，从镜面里看着韩之楠。

“就随口问问，我怕他这个恋爱中的蠢男人总惹你生气。”

“真的没有。”

她顿了顿，说，“而且他看上去一点不像是恋爱中的蠢男人。”

“你该不会觉得他很有经验吧？”

韩之楠哈哈大笑，“我总算知道了，你比他还没经验，所以才能被他哄住对不？”

“没有没有，你别瞎说。”

不过三言两语，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被韩之楠成功转移。

“他对我很好，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这层诡异又微妙的关系，如果不是她自己那纷繁复杂的感情世界。

她怕是早已沦陷了。

“把我哥说得这么好……”

韩之楠说着又擦了擦自己的额角，镜面里秦悠悠一直看着他。

眼睛里几乎印上了我在等你继续说的表情。

韩之楠笑了笑，那丝笑容有些说不出来的玩味，语气倒是平静无波，“就不要想别人了吧？”

秦悠悠怎么都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会是这样一句。

她本以为他又要开什么玩笑，比如‘把我哥说得这么好，我都心动了’之类的玩笑话。

这类的玩笑，韩之楠从没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