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刘氏见家中灾难连连,自己又帮不上。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是一个地道的无德女子,嫁夫随夫。为了冲冲晦气,刘氏到处托人给自家夫君纳妾冲喜。
白兰妮无疑是不二的人选,其一,她很穷,穷人只能嫁给穷人,若进富人家,除了冲喜填房当小妾,再就是打杂当使唤丫头。其二,她急须用钱给侄儿治病。很不幸地被选中,作为一个有着现代人思想的古代人,白兰妮打心眼儿反抗排斥这种买卖婚姻。
思想是健康的,行为是龌蹉的。她不得不把自己给卖了,说得不好听点,她把自己卖给李飍作妾,尽管她也讨厌小三,无奈,只得自我安慰,只是给他当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她也知道是迫不得已,但也只能自求多福。
白兰妮在新房里独自坐了多时,饿得头昏眼花的,听了听周围好像没什么动静。忍不住揭开红盖头:房间不大,木雕大床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床大红的丝被,一条长长的绣花条状双人枕头,镀金色的弯似月牙的钢构将床档两头的帐帘收起。形成交叉的两个扇子状,煞是好看。其实这古代人也挺浪漫的,至少目前还有点浪漫氛围。床边不远处一张小巧八仙桌上摆满了酒菜。穷了十几年没开过荤,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她有些把持不住了,不管了,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饱餐一顿后,蒙上盖头等着她的新婚之夜。新世纪里但凡一般的女子新婚之夜都是浪漫的,充满了神圣而甜蜜的。而她远古的新婚之夜却让她感觉恐惧而不安。也许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也或许是等得太久了的缘故。她衣不解带的睡着了。
入夜,李飍柱着双拐进了新房,看了看床上歪倒的新娘,再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浓黑的眉毛好看的锁起……
坐下来放开拐仗,一个人不动声色的自酌自饮。说是为了冲喜除去晦气,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此次押货之途的损失,几乎赔尽了老爷子发展丝绸之路的家底。京城的商号已封闭,由此还连累到省城的绸缎庄,短期内如果不能扭转局面,省城的丝绸庄必会面临破产。
这就意为着老爷子毕生的心血败在了他的手上。
若大的李府和前途未卜的绸缎庄只有他李飍一人在顶着。他觉得好累好累……
本是夫妻二人同饮的合欢酒,因新娘已睡着,他也只能举杯邀明月,酒入愁肠,对影成三行!
一壶酒很快就喝完了,他站起身扶着桌沿走向床的方向。酒精的功效外加腿伤未愈,他踉跄一大步很不雅的砸到新娘身上。
白兰妮饱餐一顿后睡得正香,被重重的人儿砸醒过来。头脑一时断了思路,猛一睁眼发现身上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边大声惊叫,一边手忙脚乱的挣扎。最后只听得闷“哼”一声,她很成功的将李飍踹落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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