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笑了“少爷,干嘛非要在这牢房里陪你,你这是不打算出去了么?”
“呵呵,自是要出去的,只是爷走到哪儿不想撇下小妮儿了,愿否?”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闪闪亮亮!
兰妮羞红了脸,垂首掩饰眼里的情绪,丫的,这家伙年纪不小了还如少男般地如此煽情!
于妈见状,知道自己在此有些多余和碍事了,小夫妻还没来得及同房便分开了十多天,她是过来人了,虽然兰妮**,但是少爷可是正值旺盛时期,况且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还是走吧,多呆一会儿就多耽误他们一会儿的时间!
想罢,站起身扭着屁股“看看你在此好好的,放心了,老身也该走了,走晚了便要摸黑走夜路了。兰儿留下来陪陪少爷吧。”不由分说,已走出了大厅进得小院中。
李飍意会,也不作挽留,牵起面前之人的小手旋身相送。一同进了院子里,迎面进来两人,兰妮只认识冰块,对他身旁之人自是不认识。于妈本是走在最前头,最先看见那人进来,顿住脚:“你怎么也来了?”
“找爷有事。”那人也没打算住脚,只看了一眼于妈径直走到李飍跟前“爷,出大事了!”
李飍面色微沉“进屋说……”转过身带头进去。于谨看着他牵着兰妮的手,脸上不见任何表情而眼神却变得凌厉许多,待李飍旋身之际,他的眼神又变得木然。随即于妈也跟着回到大厅里。
“说吧,到底出了何事,于伯亲自而来,想必是难以解决的了……”
“爷,朝廷将我们所有存入钱庄的银两全部封存了,我们省城的绸缎庄已经无力周转了。大家伙听说爷进了牢房,谣言四起,候子刈带头闹事,说一时不见爷,便停工一时。一日不见便停工一日。直到绸缎庄歇息了,他好等着分家产。绣房从昨日起便已停工了。另外,刘记当铺的刘公子出具了一份抵押借贷,是以省城的李府作抵资借贷二千万两银票,限期两年。如今刚好到期了。”
李飍越听越觉得高寒,后背冷津津的冒汗。于伯的一大翻话就意味着李府面临破产并且还有外债。“于伯,李府一向宽裕,何来的借贷,为何爷不知有此事?”
“爷,奴才也不详,不过奴才仔细检查过了是老爷的手笔,还盖有老爷的印章!”
“这件事有些蹊跷,让人背底下查一
查!这个候子刈爷对他还真是无奈,他是老爷的救命恩人,老爷一直就闲养着他,倒养了一颗毒瘤!”他的眉心折成沟,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拿捏眉头。兰妮看他犯难的样子,心里隐隐不安,苦于自己帮不上。她听清了,他们现在是大难临头了,有可能省城的绸缎庄要夭折,连府邸也不保……
李飍考虑了一柱香的时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万一府邸保不住,抵押了便是,绸缎庄必须要保住,否则欠宫里的云锦还不上,爷也就出不去了,连小命也不保。……”
“爷,你不出去,这事可难办了,奴才只能干粗活,也没那个能力,爷还得有个可信之人出来周旋才是。”
李飍不由自主再次锁紧了眉头,修长的手指交替着敲打桌面。半晌,侧身看着兰妮道:“小妮儿,你代替爷走一趟可好?”
兰妮头脑又短路了,呃,她去能干啥?
“不可,爷,小夫人刚进李府的门,恐难服众啊……”于伯抢先替她把话说出来了。
“无妨,带上爷的私印,要不你把老爷子的私印也带上,以防万一。让谨儿跟着帮忖些吧,再没有其他之计了,爷不在,有劳尔等了!”
“爷客气了,我们份内之事,只是委屈小夫人了……”
“就这么定了,于妈小妮儿就拜托给你了,谨儿有些事情你拿主意吧,毕竟爷做事的作风你是最懂得。现在就走吧,书信勤往。”
于谨点点头,脸上不见过多的神采,冰冷依旧,另多了一份严肃。于妈上前搀兰妮,李飍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不愿松开,千言万语堵在心头说不出。一直到她进马车他才放开她的手,深遂的眸子目送她远去。他有多不舍,她有多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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