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外屋门开,二公子提了一个黑瓦罐进门。走到里屋门口,隔着门帘道,
“翠儿,服侍兰公子把药喝了再歇息。这是我新配的药,苦是苦了些,你备点甜点与蜜饯,待兰公子喝完药后压一压苦气。”
“二爷,您亲自熬药啊,此等又累又脏的活,便交给奴婢来做好了。”翠儿迎到门口,笑嘻嘻的答话。
“你掌握不好火候,反而失了疗效,快去吧,兰公子乏了!”
翠儿转过头,可不是,此一会儿的时间,兰妮已经歪倒在床头睡着了。
翠儿惊讶的回头看着二爷,她几乎可以认定面前之人根本就没有眼疾。何以看得如此清楚,且还隔了一道门帘。
接过瓦罐,二公子凝视片刻,转身忧心忡忡地离去,看来她的身子受损,一时难得调养?如初!
翠儿进里屋,倒出一碗汤汁径直走向床边。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难闻得叫人作呕的味道。
她端了药碗送到兰妮嘴边,“兰公子,该喝药了。”空余的那只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头。
兰妮睡意正浓,感觉嘴边一股热流且伴了一股恶心的味道直窜进鼻息,她蹙眉,抬手一掌,刚好将翠儿手中的药碗打翻。
二人同时“啊”的一声,一碗药汁倒扣在她胸前,白色的寝衣,丝滑的锦被顷刻染成黑酱,刺鼻的苦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温热的药汁渗透寝衣,兰妮慌乱地爬起,一骨碌溜下床,扯开衣襟,三下五除二地扒下白绸缎面寝衣。
翠儿忙乱之中猛一回头,顿时傻眼。
兰妮上身裹了好几层白纱,只露出细腻的白玉香肩与一双白皙的藕臂。
“兰,兰公子,你,你乃女儿身?”难怪——
难怪三公子看着她的眼神总是脉脉含情,难怪二公子对她如此上心。外人皆骂主子有断袖之癖,骂兰公子霍乱伦理,原来这一切皆是子虚乌有!
“放肆,兰主子的事,岂容你个下人置喙,还不快替兰主子更衣!”
婆婆进屋,二人忙乱时竟不知晓也不曾察觉。听她的口语,如此袒护兰妮,应该是早已知晓她的身份。
兰妮瞠目,翠儿如此反应,应该是刚刚才知晓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每日换下的裹胸布是婆婆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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