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悔的是，没能在他临死前让他安心。我甚至曾经为了某些利益，想要加害于他。”细想想，冷曜辰为她做过太多，而她却连他死前最后的安心都不曾给。

哪怕，说一句喜欢。

诺然瑟拍拍她的肩，“人在这个世上，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悔，总想着如何如何，怎样做会做的更好，这个是理智的分析。但其实身处当时的环境，我们是没有办法做到理智，你懂吗？所以，我相信，在当时，你已经做得最好了。”

唯歌顺着诺然瑟的手臂钻入他怀中，低声呢喃：“七哥，我累了。”

诺然瑟放开她，一个转身蹲在地上，“上来吧，七哥背你回去。”

唯歌抿了抿唇偷笑，乖顺的趴在他的背上，头枕着他的肩，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玩弄着他的发。

诺然瑟轻摇着头，宠溺地笑。

被很多人背过，可还是觉得，诺然瑟的后背最令她安心。

“七哥，唯歌和北琉相比，你更在乎哪一个？”她问他。

“怎么这么问？”诺然瑟皱了皱眉。

“就是想知道，你快回答我。”

诺然瑟用头碰了碰她的头，动了动唇：“北琉不是七哥的国，而唯歌是七哥的九妹。”

唯歌轻轻地扯起唇角。她的七哥啊！

北琉和唯歌，是诺然瑟的选择题。在不同的境遇下，选择也会变得不同。

诺然瑟陪着唯歌月余，不知是因为天气变暖的原因还是心情好会影响身体情况，她的体寒症状稍许好了些。

他亲眼见识过唯歌因为嗜血之痛疼得冷汗淋漓，也见识过她饮着独孤玹夜的血度过漫长的七日，他难过，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