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定是王诜了,王诜常年流连于烟花巷、风月场,加之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家财万贯,怜惜惜如此美貌、才情,认识他毫不为奇。
“惜惜喜欢的那人现在哪里?”寒塘问道。
“他被皇上贬官到一个叫华州的地方,听闻近日皇上又召他回京,小姐心中既喜又忧,病情更难痊愈了。”小亭又道。
寒塘不禁一呆,这人不是韩驹还有谁。这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韩驹一心放在易安居士身上,而易安居士又早已嫁给赵明诚为妻,你是人家的流水,却是别人的落花,真是造化弄人,可悲可叹。
“公子,你怎么了?”小亭看寒塘痴痴发呆,轻轻问道。
“唔,没事。”寒塘忙道。
小亭看着寒塘英俊又带着一丝顽皮的面庞,自有一种吸引人的独特气质,不禁心中一动。寒塘被小亭看的心中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小亭俏脸微红,这次却没有低下头去,而是说道:“我知道如何医治小姐的病了。”
寒塘心中一乐,这病我如真个要治,那还不手到擒来,可你个小丫头又有何本事出此大言。
“怎么治?”寒塘问道。
“让小姐喜欢别人不就好了。”小亭轻轻说道。
“惜惜怎会轻易喜欢别人?”
“我觉得小姐自见到公子后开心了许多,而且只要公子在小姐身边,小姐的病便能马上好转,世界上哪有这么奇怪的事,这不是上天派公子来医治小姐的病的吗?这不是天意、缘分么?何况、何况,公子生得也不赖,医术还这么高明,我觉得公子和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亭说道。
寒塘大窘,就要溜出房去。
“公子,你去哪?”小亭连忙问道。
“既然找到了病根,我当然得去给惜惜找药去了。”寒塘说着,轻拉房门窜了出去,把个小亭看的抿嘴直笑。
小亭过去关好屋门,突然说道:“小姐,怎么样?”
“你个小丫头,竟敢取笑我。”绣榻上,怜惜惜竟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眼中全是温柔颜色。
“小姐,亭儿哪敢?不过寒公子对你有意那是真的。”小亭笑着说道。
“天下有几个人对我不是有意呢?除了那个该死的韩子仓。”怜惜惜恨恨说道。
“小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心里对韩驹公子又不是真的喜欢,只是嫌他眼里只有一个李清照却没有你罢了,小姐何必自寻烦恼。再说我觉得寒公子就挺好的,长得也看的过去,医术更是高明,更奇怪的是他只要在小姐身边,小姐的病便立即好转许多,我觉得寒公子和小姐蛮般配的。”小亭说道。
“你以为刚才给他说的话我没听见吗?”怜惜惜问道。
“小姐当然听到了,亭儿不过再提醒小姐罢了。”小亭笑道。
“寒塘身上定有宝物,不然不会他在我身边我的病便有所好转。”怜惜惜沉思着说道。
“什么宝物?”
“我也不知道,就当作不知道吧。”怜惜惜呢喃着:“但愿他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