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个老太太。

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如果不是她坐在这里，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会是这一届黑色源泉的首座。

“你是替身么？”

叶阳也一时间难以相信这个事实，皱眉问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首座……”

老太太放出了一段录像，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叶阳皱眉：“我在外面看到了很多逃跑的议员，而你却并不慌乱，是对自己的地下堡垒防御系统很自信，觉得我攻不进来么？”

“恰恰相反，我在等你。”

老太太和善的笑了笑。

“等我？”

叶阳有一瞬间的愕然。

“是的……等你来，告诉你一切。”

老太太将黑色的面具放在了一旁，脱下了黑袍。

她之所以能看起来这么魁梧，是因为黑袍之下，有着很多架子，她本身很佝偻，瘦骨嶙峋。

“说起来，你我还是本家呢。”

她微笑道。

叶阳看着对方，他想过无数关于自己亲自面对黑色源泉首座的情形，但都不像现在这样诡异。

“我也姓叶。”

叶老太太笑道。

叶阳挑了挑眉：“套交情是没用的。我不会因此放过你。”

“我已经不行了……这幅身体本就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把该说的话说完，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

“之后，这世上便不会再有我了。”

叶老太太呵呵一笑。

叶阳知道她所说的不假，黑袍下的支架，有维持生命的仪器，只要这老太太自己停下那些仪器。

她就会死去。

“我这样活着，就算有再大的权势，再大的力量，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的人生，充满了痛苦。”

叶老太太笑着：“不过因为时间原因，我不会对你诉说我的悲苦。”

“……”

叶阳并未出言。

这个老太太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与他想象中的黑色源泉首座，完全不一样。

他想象之中，或许，黑色源泉的首座，会在发现自己出现后，慷慨陈词一番自己的理想，然后做出类似割脖子自杀、服毒自尽之类悲壮的事情。

“黑色源泉的起源，源于世界的真相。”

“我们信奉的原则，是‘世界和文明的归宿，是混乱。’”

“混乱，便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黑色源泉首座娓娓道来。

“在此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个惊天的秘密……”

叶阳警惕的盯着对方。

“人类，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文明，甚至也不是地球上唯一的文明。”

首座淡淡道：“早在我们存在之前十万年，不，乃至更久之前，地球上就存在过另一个文明。”

“嗯。”

叶阳淡定的点了点头。

“……”

老太太愕然了：“你不惊讶么？还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前文明的存在，我早已知晓。”

叶阳淡淡道：“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个，现在就可以自行了断了。”

对方想死的话，只要摁个按钮，他是拦不住的。

“真是令我惊讶……”

老太太嘀咕着：“不过，作为一个曾经存在过的文明，留下不止一处遗迹，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拦不住对方求死，叶阳索性也不急了。

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了上面，等老太太的下文……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