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顶说完,一个僧人走到广场正中,从怀中拿出几株翠绿翠绿的青草,随手丢在地上。
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有点迷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大家看看太阳怎么把青草晒干嘛?
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是春末夏初,江南的太阳依旧很大,很快,青草就被太阳烤干。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名僧侣随手一指地上的干草,“时间仓促,不过也差不多了,请诸位天师道的师兄赐教,如何能让枯草重生吧!”
此话一出,场中的天师道众人顿时一惊,显然他们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题目。
虽然天师道并不是追求什么长生,但是作为道家一脉,还是有所涉猎的。
枯木逢春这种事他们也不是不会,可是现在这种现场做法,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但是看对方笃定的样子,就知道,此事肯定不简单。
众道士都在纠结,张宇初也没有料到,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
纵然是多年修为在身,此时他也有点骑虎难下,认输,这才第一场,虽然对比试的结果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这开门就被对方难住,也十分不妥。
“噗嗤!”
“什么人!”就在灌顶等一众乌斯藏僧侣自鸣得意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他们寻声望去,之间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道士,正一脸刚毅地站在那,可是他周围的道士都用一种责怪的眼神看向他。
林寻这个恨呐,一点义气都不讲,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太没义气了。
“对不起,诸位继续,贫道一时没忍住,诸位继续,继续。”林寻笑着对一众僧侣说道。
“此等辩法盛事,尔竟然哄笑场地,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原所说的礼仪之邦吗!真是缺少管教至极!”灌顶显然对林寻非常不满。
“国师言重了,所说弟子哄笑有失地主之谊,但总归是个孩子,国师如此重则恐怕有失身份吧。”张宇初立刻维护道。
虽然他不认识林寻,但是作为自己的徒子徒孙,他当然不会让一个外来者随便指责。
“你还不快向国师道歉!”不过,张宇初还是给足了灌顶面子。
“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林寻虽然不想惹事,但是看到灌顶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你想求教,我们当然欢迎,作为华夏正统,自然有博大的胸襟,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学习,也愿意教导你们,可是,你这张嘴礼仪之邦,闭嘴缺少管教。
我华夏文明岂是你这种番邦小国可以随便乱讲的,以为自己看了两本书,就能明白华夏数千年文明精华,不过是断章取义罢了。
还有,皇帝赐你的法号是灌顶,不是惯着!谁允许你在我大明国都,道家圣地大言炎炎了。
拿着一些寻常物件,就跑过来炫耀,还好意思说什么求教,小把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