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手一翻,一个银光闪闪的令牌出现在牙行女子眼前,女子看到朱慈煊手中的令牌,脸色顿时变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朱先生,能让我看一下这个令牌吗?”
朱慈煊嘴角含笑点了一下头。女子双手接过令牌拿在手中,正反两面她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一番,然后,毕恭毕敬地把令牌还给朱慈煊,行礼道:
“属下云月娥参见银牌使大人,不知是银牌使大人有何吩咐,属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云月娥心中充满了震惊,帮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这么年轻的高层,对,在她眼中朱慈煊妥妥就是帮中的高层。
要知道他们第四区牙行分行的行长是铜牌使,而她自己不过是个铁牌使,牙行总行的行长也才是一名银牌使,与眼前的年轻人平级,怎能不令她震动莫名。
朱慈煊微微一笑,道:“云月娥是吧!本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想尽快完成这套别墅的交易,至于价格吗?不必太在意,有个差不多就行。”
“请银牌使放心,属下必定为您办好。”云月娥道。
一旁的叶晓婉虽然对朱慈煊拿出青竹帮的银牌,成为什么银牌使也很好奇,但她并没有问,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哥哥事后会告诉自己的。
不久房主开车过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他要价1000元,牙行的云月娥还了几次价,最终以950元成交。
几个人开车回到牙行,签订购房契约,朱慈煊、原房主二人签字画押,牙行负责人也在契约上签上名字,盖上牙行公章。
契约一式三份,朱慈煊一份,原房主一份,牙行留一份。
朱慈煊把950元交给牙行,牙行开具发票,至于牙行给房主多少,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朱慈煊只要周一和牙行的人一起前往大明城的户部衙门,交纳契税,就能拿到房本,把户口落到大明城。
见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朱慈煊提出请云月娥和牙行的行长,一名四十岁左右,一说三笑的中年男子吃饭。
中年男子知道朱慈煊是银牌使,热情的不得了,道:“银牌使您轻易不来我们牙行视察工作,怎么能让您请我们,这顿怎么也得我请您不是。”
说着话,拽着朱慈煊上了他的车,四个人二辆车前往位于第四区的青竹大酒店。
席间,朱慈煊偷偷地让叶晓婉前去结账,牙行的行长黄俊生风趣幽默,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快散席时,黄俊生道:“朱兄弟,你的房子面积可不小,只有你们兄妹二人,将来打扫卫生会很麻烦,今天上午人市那边刚到一批好货,兄弟不如买两个侍女,让她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也可添些人气,不至于一回家,空荡荡的。”
一旁的云月娥也道:“对,对,对,行长您说的太对了。”
朱慈煊一想也是,这么大的房子,就他和叶晓婉两个人,确实太少了,便应了黄俊生。
黄俊生结账时,得知已经结过了,暗自点头,这个银牌使别看年轻,做事滴水不漏,是个干大事的人,自己可要巴结好了。
三十多分钟几个人来到人市,黄俊生和云月娥轻车熟路带着朱慈煊、叶晓婉往里走,路的两边零零散散站着表情麻木、眼神呆滞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普遍年龄不大,最大的不过二三十岁,最小的只有七八岁,一个个衣衫褴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偶尔有一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像挑牲口一样这看看,那看看,捏捏胳膊,捏捏腿,评头论足一番。
叶晓婉看到这种景象,紧咬着嘴唇,默默地向前走。
朱慈煊也心戚戚然,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他也无力改变,他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强大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