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长眸一抬,“管家那么会怜香惜玉,不如跟着一起?”
管家瞬间改口,“我这就去处理。”
“你就不怕得罪总统?”时锦担忧。
程醉不以为意道:“不高兴换了就是。”
时锦:“?”
“换谁?总统吗?”
“不然呢?”男人长眉微扬,上位者气场尽显。
“……”
时锦之前一直听闻卡佩家族如何如何嚣张,却从未亲眼见过,所以多少还是有点怀疑的。
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怀疑了。
瞧程醉这狂妄劲儿,简直比扎卡里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不知道他在华国究竟用了多少演技,完全看不出嚣张至极的态度。
与此同时,f国地下场。
肮脏发臭的下水道里锁着一个人。
一个不着寸缕的长发女人。
黑如墨的排泄水几乎能漫过她的头顶,所以她不得不费力地垫起脚尖,以此来避免喝脏水。
但她被锁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她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力量,支撑她一直踮脚。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数不清,她到底喝了多少脏水了。
她只觉得肚子很胀很疼,她想上厕所,但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黑暗笼罩在周围,像是无形的绝望,深深地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突然,阴湿的木门外亮起一丝光。
柯倾婉仿佛看到希望,努力踮起脚,张嘴。
声音还没发出,就听外面响起一道娇媚女声。
“公爵,人就在里面,好好招待着呢。”
公爵?!
柯倾婉如招雷劈,双目里全是恐惧。
“嗯,开门。”
奥利弗面无表情地吩咐。
扎卡里站在奥利弗后面一点,从始至终都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想什么。
妈妈桑偷瞧一眼,大着胆子问:“公爵要不要找人过来陪?”
奥利弗皱眉,这女人是想死吗?
公爵的事也敢随意打探?
扎卡里没说话,也没看妈妈桑,直接一脚踹开门。
长腿迈进时,丢下一句,“除了。”
“公爵!”
妈妈桑彻底慌了,顾不得地面潮湿肮脏,直接跪下磕头。
“公爵我错了!公爵你饶我一次!我就是看您心情不好,想找人陪您乐乐!公爵!”
“我真的不敢有别的想法!”
说话间,室内的灯已经全部点燃。
扎卡里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背影孤冷如刃,在烛火的映照下,莫名有些模糊。
“找人?”
他轻呵一声,讥讽道:“我要的人,你给的起吗?”
奥利弗无情地抬抬手,门外的黑衣人直接把人拖走,一声遥远的枪响,结束一切。
躲在水里的柯倾婉吓得不敢说话。
扎卡里瞧着乌黑水面上零星的几个泡泡,薄唇扯出一抹冷意。
“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打。”
柯倾婉还在疑惑打什么,下一秒,无数子弹齐齐朝水里射去。
她浑身发疼,都不知道挨了几个子弹。
“哗——”
水面上冒出一个脑袋,狼狈不堪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是专门建造的地下暗室,一半是肮脏臭水,一半是水泥地。
而扎卡里就衣冠楚楚地坐在水泥地上的红色沙发里。
他依旧那么耀眼,正如她第一次见他,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柯倾婉咽下一口脏水,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去帝京酒店,更不要去招惹他。
“公爵……”
柯倾婉求生的念头,迫使她开口,嗓音极尽嘶哑,难听得很。
“那天晚上该付的代价我已经付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我?”
“对你来说,我毁容还不够吗?”
玻璃碎片里滚过,她浑身都是伤,脸更是深一道浅一道的疤。
因为治疗不及时,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扎卡里嗤笑,“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