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儿看她几眼,笑:“你这样走路,跟木偶人一样了!”
嗯,木偶人,还是不太灵活的木偶人!
豆香和袅袅都笑了起来。
夏婆婆长着一双吊梢眼,她那吊梢眼斜了起来:“怎么是木偶人呢?姑娘,咱们这的小姐们,都是这么走路的!这样才端庄大气!”
夏婆婆明显有些不高兴。
“还有,这么笑也不对,怎得能笑得这么放肆呢!牙都露出来了!要含蓄,要收敛!”
她叫豆香袅袅将卫月儿的发髻梳平,然后,她取出来个板子顶在卫月儿头上,她坐一边喝茶,叫卫月儿顶着板子练习走路。
“姑娘,你先练着走呗。板子不掉了,我再搁上鸡蛋。鸡蛋要什么时候能在板上站稳不掉了,你这就算过关了。”
卫月儿不想学这玩意儿。可想想自己答应过褚青,也不好意思刚来就不学了。卫月儿便开始老老实实练习。
卫月儿头顶着个木板来回走,走了个几十趟。卫月儿觉得自己脖子都僵了,身子也快僵了!这学走个路居然比做豆腐还累!
眼看着板子终于不掉了,卫月儿说:“好了。”
夏婆婆放下手中的茶碗,取了鸡蛋搁在板上,板中间有个浅窝,鸡蛋就搁在窝里。
卫月儿头和身子僵着,只走了两步,鸡蛋便掉了下来,在地上摔得粉碎,蛋壳蛋白蛋黄溅得哪都是。
卫月儿叫豆香袅袅:“再放一个!”
放一个鸡蛋,走不了几步,鸡蛋掉下了,碎了,再放一个,又是这样。
鸡蛋一连砸碎了八个了,卫月儿火了!她把木板往地下一扔:“学这干啥?我又不是个卖艺玩杂耍的!我~不学了!”
夏婆婆有些生气:“这都是正经大户人家的礼仪,叫坐有坐相,站有站样。怎么能是玩杂耍的卖艺的?像你那样走路,成何体统,跟个乡野之人差不多!”
卫月儿哈哈大笑几声,卫月儿说:“你还真没说错。我还真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我们乡野之人怎么啦?我们坦坦然然凭双手吃饭!”
“你这什么狗屁大户人家的礼仪。什么端庄大气含蓄有教养!纯粹就是装模作样!假装斯文!难道学会了这个,就变得端庄大气含蓄有教养了?”
卫月儿又跟一句:“你都教别人了,那照你这么说,你就端庄大气含蓄有教养了?”
夏婆婆教那么多小姐学过礼仪,还第一次遇见这样式儿的。别的人都是谦逊跟她学,待她如上宾。这家这姑娘居然这么怼她!
夏婆婆可以容忍有人质疑她的水平,但无法容忍有人玷污她心中最至高无上的这些礼仪!
夏婆婆气得扔了茶杯:“你不想学了,我还不想教你!”
夏婆婆气冲冲地去找老夫人,她跟老夫人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太可气了!老夫人,谢银我不要了,您另请高明吧。”说完,拂了袖走了!
褚青和小星石头几个,买了石磨回来。过东府来看。看着会客厅一地的鸡蛋黄鸡蛋白鸡蛋皮,一片狼藉。有两个婆子拿着扫帚赶过来收拾。
褚青傻眼了:“怎么了这是?”
卫月儿翘着小腿悠悠然喝茶。袅袅说:“少主子,卫姑娘把教礼仪的夏婆婆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