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公子这样不像是寻常的病,我们医院治不了,您还是快禀告首领,想别的办法吧!”
苏橙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此刻人的情绪也被逼到了极致,再不冷静也必须冷静下来。
她不知道什么寄生虫能这么厉害,可孩子们的饮食都是精细照料的,遥遥和慎远同吃同住,如果真是饮食上感染了寄生虫,那么不可能只有慎远发病,而遥遥没事。
她脑子里,忽然就窜出慎远被抓进钟楼做什么祭祀仪式的画面,自打那日开始,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断断续续的生病。
茶茶被吓得白着脸一直僵在那里,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大小姐,我,我现在就去禀告首领!”
她没走两步,就差点摔倒,刚跑到门口,就听苏橙开口,“等一下。”:ノ亅丶說壹②З
茶茶立马站住了脚步,惨白着脸回过身。
苏橙沉下呼吸,强行稳住心神,“去清心殿,把二哥和教主请过来,就说我有急事,请他们二位无论如何过来一趟。”
如果这事和基山有关,那么塔克尔就不值得相信,陆易深临行前也告诉过她,伽罗和薄鹤眠可以信任。
茶茶点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这个点还算早,茶茶运气很好,一进清心殿就遇上了伽罗。
听见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伽罗一头雾水,但还是领着她去见了薄鹤眠。
薄鹤眠本来有事要出宫,一听是慎远病了,就推了手上的事。
伽罗也跟着薄鹤眠去了公主殿。
来回不过二十分钟,等薄鹤眠再次见到苏橙的时候,她怀里正抱着昏迷的孩子,脸色是前所未见的差,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几个医生仓皇无措的站在卧室里。
看见教主来了,忙跪地行礼。
薄鹤眠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向苏橙,看了眼她怀里的慎远,“先把孩子放下,让我看看。”
苏橙身体都已经完全僵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薄鹤眠已经来了,几乎是颤抖着手,才将小慎远抱到了床上。
薄鹤眠伸手,帮了她一把。
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尖的冷意让他眉心一蹙。
“刚才医生说,慎远是......身体里有虫子......”
她声音很轻,情绪一直绷着,但尽管听上去足够冷静,薄鹤眠知道,她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更遑论孩子还昏迷着,烧也一直没退下来。
他摸了摸慎远的额头。
这么高的温度,再烧下去,非得脑膜炎不可。
他检查了慎远的眼底,再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生命体征还算稳定,可就是没有了意识。
这种情况,的确不大正常。
然后他余光的视野就看到了在他脚边,那团鲜红色血液团中,那一动一动的两条蠕虫。
薄鹤眠的视线骤然变得深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