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尖沁出点点血迹,染在殿前青砖上。
贤妃发丝凌乱,依稀能看到出来时精雕细琢的打扮。
脸上有道大大红印,力道十足。
她跪在店口,声声凄切呼喊,殿中除了那声滚,并没有别的声音传来。
这一幕真是好熟悉。
“贤妃娘娘不愧是四王爷母妃,跪地求饶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从前谢弘朝因为玉牌被叱责时也像她这样跪在这门口哀求谢如释。
今天也轮到贤妃了。
风阶这小子办事手脚利落,不错。
楚卿娇面带浅笑,冷眼看着跪在脚边的妇人,贤妃哪里还有往日精致美艳的模样。
她只有狼狈,被冤枉和痛斥的委屈都写在脸上。
砰一声,楚卿娇将手上画卷扔回她身边,那画卷展开在眼前,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进贤妃心里。
她没想到,十几年前这女人能让他一蹶不振,十几年后还是这女人能让她再次被谢如释这般厌弃。
凭什么!
她眼中含恨,抬头盯着楚卿娇,“是你,一定是你这贱人搞鬼!”
贤妃看着那冰冷神色,恍然大悟。
抓着楚卿娇衣角想要将她扯过来。
楚卿娇狠狠将她的手从自己衣角上打开,看着那张已经哭的花了妆容的脸,心里只有无尽冷意:“贤妃娘娘说什么呢?”
她转头看向焦公公,“公公,父王是让本王妃来商议国事的,贤妃娘娘在这门口吵嚷恐怕不合规矩,我想父王听着也不会高兴吧。”
焦公公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懂楚卿娇的意思。
贤妃受宠,往日他也不会轻易得罪。
可看着地上的画卷,焦公公眼底也是一片了然。
若是寻常小错倒还好说,可怎么偏偏是诅咒到了这位头上。
这位可是王上心里抹不去的朱砂痣。
这下贤妃娘娘再想要复宠可难了。
他向身后两个小太监使眼色,二人一左一右将贤妃连拖带拉架走。
贤妃凄惨的声音还回响在殿前,
楚卿娇嘴角嗡着丝冷笑。
她能利用谢如释心意对自己设局,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
几日前,逐云来消息说找到一幅谢含璟母妃的画像。
楚卿娇还没来得及去小院儿里取,不料就派上这样用场。
谢承翰那日的话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只为一个女人便烧了晋州城那样大一片地。
不论如何谢含璟母妃在谢如释心里的地位一定不浅。
所以这画早在那夜就被风阶偷塞进了贤妃宫里。
以他的轻功要办成这事儿很简单。
没想到正好今天被发现。
如此,便有谢承翰焦头烂额的了。
先丢邑北盐运,再损私营产业,贤妃失宠,这支撑着他的所有楚卿娇都要亲手让他一件一件失去。
谢承翰,时日还长,桩桩件件,血海深仇,咱们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