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浅这边的突发状况让她成功没有和大部队汇合。
“呼。”
“呼。”
快跑!
这里的草原一望无垠,旅客们被鹰鸟追赶着不知疲倦地往前跑。他们期望前面能有一个藏身之处,但眼前除了草地只有一方湖泊。
“啊!有谁能拉我一把!”大家都在躲鹰鸟时一个人站在湖边的水里叫人去帮他。
站在水里不断挣扎的是一个个头稍矮,光头的男人,范力。
他刚才只顾闷头往前跑,跑着跑着竟然直奔湖里去了。他其实进去的还不算深,可湖底的淤泥好像在拉着他,他怎么拔也拔不出自己的脚。
“来人啊,救我!”
“拉我一把!”
“就拉我一下就行,救命!”
……
“扑通。”
“扑通。”
好多个旅客像下饺子似的都往湖里跳,就连之前跑在范力前面的人都往回争着进了湖里。
范力在湖边呆呆站着,摸摸自己的脑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刚才没一个管的,现在怎么都争着要来救我?
但他们进来了怎么还一直站着,“快来拉我啊!”
“哦耶,有救了!”
“太好了,真的有用!”
范力冲他们喊:“喂,你们不是进来拉我出去的吗?”
两个离他近些的男人这才淌着水走过来,“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太兴奋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稍等,这就拉你出来。”
另一个人也说:“谢了,兄弟,以后有机会报答你。”
“谢我,谢我什么?”范力摸摸脑袋,他比刚才更迷茫了。
“谢你救了我们呀!”
“啊?”
“你不会还没发现吧,我们都和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了,天上的鸟一直没飞下来抓我们。你刚才在湖里一直喊人来帮你,这鸟不也一直没来叼走你,或许他们怕水。多谢你啊,看见你没事我们才跟着往湖里跳。”
范力小时候在河里被淹过,所以格外怕水。
他刚才只想着从淤泥里出来,已经忘了自己本来在干什么。
这俩人帮他把陷进去的脚拉出来,他抬头看看在上空盘旋的鸟,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安全了!”
“嗯,多亏了你。”
“嘿嘿,不用谢。”
“行,你没事了就好,多在水里站一会儿,等鸟飞走了我们再上岸。”
“好。”
跟他嘱咐好,两个人就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了,“他是怎么混到第三场的,看起来还没我懂得多。”
“本来还以为他是有道具指引,现在看完全不是。”
“瞎猫碰上死耗子呗,什么任务只能我们自己找了。”
……
鸟群在上空盘旋了一阵都没人从湖里出来。
等鸟群彻底飞走后,众人才敢从提着湿漉漉的裤子和鞋走出湖水中。
——
牧清浅则被叼回了鸟巢。
这群鸟是群居动物,但它们不在树上筑巢,而在悬崖峭壁上。
鹰鸟把她放置到了一个空巢里,这个巢很大,放三个她都绰绰有余,但太粗糙了,躺在上面硌得背疼。
坐起来想往下看看这个巢离地面有多高,她扒着巢上的树枝往下瞟了一眼,然后立马退回去。
绝对不能摔下去,绝对。
鹰鸟大概真以为她伤着了,捕食结束后给她送来了大块大块的肉,肉很新鲜,上面的血色甚至还没有变成暗红色。
她看着肉块上面残留的衣服碎片……有几个颜色、样式她有印象。
确切地说是刚才见到过,她还记得穿着这些衣服的人的样子。
拿巢里的树叶把肉堆盖上,牧清浅面朝悬崖背对着肉坐。
她现在真是来了鸟窝里,一大群鹰鸟在这看着不说,一撮白还总是来看她吃饭了没,隔几分钟就叽叽喳喳催她吃肉。
这时候食物道具根本拿不出来,牧清浅只能一直躺在窝里装死扛饿。
于是第二天早晨,她就真的“**”。
一撮白在天刚微微亮时就飞来看她,帮她把没吃的肉换成新鲜的,然后才来叫她起床。
牧清浅不理耳边的“叽叽喳喳”,反正她也听不懂,就僵在巢里,屏住呼吸,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一撮白看她这样急的一直叫个不停,声调也变高了。
听声音好像又来了几只鹰鸟,牧清浅不敢睁眼,继续保持她的“死状”。
几只鹰鸟围着她一起叽叽喳喳,然后她感觉到有一只鹰鸟把她从悬崖上带了下来,在草地上把她放下来。
这只鹰鸟用树叶盖住她的身体,一撮白给她衔来了鲜花。它们一起对着她在唱着什么,像是哀鸣,又好像在送她离开。
虽然牧清浅不是真的鹰鸟,但她此刻躺在草地上莫名因鹰鸟这种动物族群之间的同伴关系而感动。
它们唱完后就相继离开了,一撮白临走之前又帮她顺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