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弥音压着他,恶人先告状:“都是你的错,你爸爸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招惹精神病患者吗?”
“来啊,用术式啊,你不是速度挺快的吗,看看我抓不抓得住你。”
她把禅院直哉拉起来,让他背对自己,手臂同时勒住他的脖子和双手,禁锢住他,即使挣扎都成了无用功。
禅院直哉还在无能狂怒:“贱人!废物!卑鄙的女人!丑八怪!快放开我!在禅院家的领地绑架禅院家的少爷,可真有你的!”
禅院弥音又不怕,她只对最后一个形容词有反应:“谁丑了!我这么漂亮的美少女!禅院直哉,你是不是觉得小时候我揍你揍得不够狠了!”
禅院直哉的正面对着他带来的帮手,他和禅院弥音贴的太近,未免误伤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正好便宜了禅院弥音,她看直哉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堂弟,以前可没少对她使坏的。
她本来因为咒力问题在禅院家就不受待见,天与咒缚的体质会随着年岁增长而逐渐变强,所以小时候的她远不是拥有术式的人的对手。从实验室出来恐惧受损咒力全无之后欺负就更狠了,尤其以禅院直哉为盛。
小到被当面说坏话,丢石头,大到被恶意围殴,被丢出家门。
无视他的挣扎,禅院弥音磨磨牙:“不想让你们的直哉少爷被我掐断脖子,就不要乱搞小动作哦。”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话地放下咒具或术式。
“你要怎么才肯放了我……同样是天与咒缚,明明,明明甚尔就不会这样!”禅院直哉还在那咬牙切齿。
禅院弥音慢条斯理:“那当然是因为我比较强。”
禅院直哉涨红了脸:“你胡说!”
哟,没想到小堂弟在受生命威胁的情况下还愿意维护甚尔的。
禅院弥音没想到这点,呆了一秒钟才理直气壮道:“我可以召唤禅院甚尔,甚尔可以召唤甚尔吗!所以是我比较强。”
“你这是强词夺理!”
“略略略,这是事实,气死你。”禅院弥音抖抖他的衣领,威胁之意浓厚,她压低声音,“你还想不想让我放你自由了?”
又提高声音:“想让我放开你,就把你今年的新年红包全交出来。”
这个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禅院直哉又羞又气,憋了半天,颤颤巍巍的手从内衬里拿出一个信封。
禅院弥音摇摇头,再抖抖他:“这不够,再多来点。”
禅院直哉只好磨磨蹭蹭地又摸出几个信封丢给她:“这就是全部了,再多也没有!”
“好吧好吧。”
禅院弥音如约放开了他,顺便笑魇如花地掸了掸禅院直哉头发上不存在的灰尘。
在禅院直哉厌恶又不敢动的眼神里,她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塞到小堂弟的手里:“新年快乐哦。”
还有没有比她更屑的人了!
禅院直哉一脸嫌弃。
他呆在原地看着禅院弥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本来都要跨出大门,却在最后一刻停驻了脚步。
犹豫片刻,她还是倒回来,把本属于禅院直哉的红包抽出一个又丢进了原主手里。
一脸肉痛地说:“对女性这么不友好,直哉你还是去报个女德班进修一下吧。”
淦!禅院弥音去死吧!
小堂弟内心如何波动不说,禅院弥音本就不在意,她得意地环顾一圈发现没人敢继续来招惹她,向远处躲在廊柱后面的一对不熟悉的双胞胎幼崽挥挥手,便离开了禅院家。
接下来是去集合地点和五条悟汇合。
总监会的委托是干掉诅咒师,拿回九相图,但是诅咒师不重要,九相图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试探五条悟的实力。
集合地点还没有人来,她爬上树,坐在树杈上等了一会,才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白毛姗姗来迟。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墨镜后面有一双冰蓝色不似常人的眼睛,想来这就是六眼,白毛也就是被五条家捂得严严实实又被捧得高高在上的五条悟。
禅院弥音从高处丢下一个小石头当作打招呼,石子还没接触到五条悟就被无形的屏障弹开,想来是什么不外传的术式。
“哟,五条家的神子。”
她跳下来,用手比了比,发现五条悟身高比她高半个头,长相也是充满攻击性的俊美,年纪不大压迫力倒是十足。
五条悟都没摘墨镜:“你就是禅院家的人?”
“不不不,用词错误。”禅院弥音纠正,“不是禅院家的人,是禅院家雇佣的人,懂吗?这差别可是很大的。”
“无所谓,我不管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不要在行动中碍事就行。”五条悟既不在意又很不耐烦,“这次行动听本大爷指挥,你就老实点跟在后面。走,出发了。”
“听你指挥?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