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还挺聪明的,知道单纯地栽赃并没有什么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自己解围,是想要在包知府和自己的心中留下好印象吗?
那么,是想引出这人之后的“证据”,然后慢慢想办法挑拨我和包知府的关系?
荀武面色不变,非常平静,这个时候,鸣冤者也交上了一份书面证据,另一边,人群中还跳出了两个人,看来是帮助这鸣冤之人的证人。
“嗯圣武四十三年,六月云州东山三个目击之人,其中一人被荀武所杀,所用武功是荀武赖以成名的正拳?”包知府看了一遍,开口问“可是这样?”
“是啊大人!”一个壮汉子噗通一下就跪倒了包知府面前,动作颇大,以至于周围的几个人忍不住眉头跳了跳。
这就属于演技不过关的。
“我那日亲眼所见,这姓荀的狼心狗肺,不仅杀了荀老爷,杀了来福,甚至还想要玷污——”
“咳咳。”荀武咳嗽了一声,这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荀武可以接受自己被污蔑,大不了反击呗,但他可不想和“采花”那档子事牵扯上,太难洗了。
“荀捕头可是身体不舒服?”灵机子仿佛很关心荀武,拨动了一下佛尘,又继续说“还是荀捕头不想让他说下去了?”
荀武看了他一眼,也不生气,转过身,对包知府说:“大人,可否让卑职看一下那讼书?”
“那哪行,你怕不是狗急了跳墙,想要销毁证据吧!”一个尖耳猴腮的看客,扬起嗓子,尖叫了一声。
包知府不惯着他,拿起手边的惊堂木,彭地一声拍了一下:“肃静!”
随后,他也没再多言语什么,伸手示意荀武拿去看。
荀武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拿起那讼书,认认真真地读了两遍。
此时,朝堂静的很,所有人都在等待荀武下一步怎么走。
是声嘶力竭、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没做过这件事,还是直接说出他们栽赃的意图,来个胡搅蛮缠?呵,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处理的不好,稍加宣传,这云州府必然满是荀武的流言,到时候包怀英哪怕再信任荀武,也得让荀武歇上两天。
而没有了荀武这个家伙,只留下一个包黑子,那还不是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
然而,他们想错了。
荀武非但没有生气、恼怒、歇斯底里,反而自始至终非常平静,看完了讼书之后,直接原封原样地放回了桌子上。
“大人,我看完了。”
“好。可有什么要说的?”
“有。”
包知府摸了摸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两年和荀武共事的经验,让包知府意识到了,荀武已经有办法了,他伸开手,对荀武说:“那,荀捕头,便好好解释一番吧。”
荀武转过身,冷冷地扫了一眼人群。
“那么,就从这东山聊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