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说:“是谈判,不是比武,哪有什么放心,让我去,我会让他们再次观看到昨晚的重演,大洋是平的,不是由他们歪曲的。”
齐远飞问道:“为何让你去?我们有应急中队,他们负责谈判,我认为你去的作用不是谈,可能是对方点名要和你独斗,他们的文化我了解。”
梁如水不愿意多透露,不作任何准备,来到了岛上,那些昨晚累坏的临时工作人员还没有撤退,因为两架直升机还在。酒吧临时做了一个会议室,对方首席代表出示了水下舰损照片。梁如水伸手接过,纯子的切割整齐、高速,切割面干净、无毛刺,如同金加工,难怪对方蛮横的气势下有恐惧的成份,太可怕了。
大家都是水上人,知道螺旋桨的材料是合金,钢度、硬度都可比金刚石不差,即使是万年礁石也是遇到就粉。用破坏她的力道,可以将甲板开个穿透性大洞,如果是那样,现在不是舰不跑,是沉掉。
时长桥并没有阻止梁如水的随动,他只看了一眼就说:“贵方的螺旋桨我们如果有能力破坏成这个样子就好了,我说话不要引起你们的误会。我们现在的工业还造不出如此强度的大桨,即使放到车床上,我们也切割不了,我们没有如此先进的床,更没有可以做到此种切割面的刀具。当然,你认为现在没有第三方,我们是你们损害后果的合理怀疑方,我接受你的怀疑,我也想知道结果发生的原因,我是中共党员,不信神鬼。”
再向下去一定是争吵,对方来的也和时长桥一样,都是专家,他们此时也不希望是我方制造的后果。如果我们能无声响制造出此种伤害,那他们的舰队与我方来说,就如同饺子下锅,我们手上有钢叉,让哪个破,哪个不可能浮在水面。
对方二席代表问道:“时将军,你说你方的桨也让线人为缠住了,有照片吗?”
时长桥取出照片,对方能明白,绳子是他们独有的缆具,他们的潜具可以做到如此缠绕。那,不用再向下进行了,自己的舰损是被报复的结果。
时长桥问道:“有备用的桨吗?”对方首席代表说:“我们不需要备用,桨又不是裸露的,是内装的,不可能会破坏,她不是舰的薄弱位置,相反,是最强的地方。时将军,你们有句古话,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能透露你们最新的水下破坏方法吗?你们的桨可能真是我们的人所为,我们会帮你调查,我可以保证,不是我方的任务,是他们私下动作。”
时长桥说:“你的问题我刚刚己经回答了,与你的不同,我可以保证不是我方行为,我们军方目前我知道的没有这方面能力,我们的个人更与你们的不同,我们民间的水平一直都是远弱于官方。”
双方再也没有谈判的必要,因为对方担心惹来我们新一轮的报复,他们怀疑我们的报复能力、速度、后果全是十倍于他们的先发制造。
正在僵持时,昨晚那个认输的大兵在门外报告,他进来后指着梁如水向他的长官汇报昨晚发生在他和梁如水间的酒吧恩怨。同时,承认对我们螺旋桨的缠绕,然后,一口咬定梁如水是这起恶性后果的实施者,因为,中华大地向来就有掌断巨石的绝技。
流利的索马里英语,梁如水听得懂,他对英文文法的修为在本科段己经到了八级。此时,因为我方的缠绕拆除应当快结束了,梁如水知道我们还有下一轮次的护航任务,他主动说:“这位军兄说的有道理,昨晚他是看过了,我们对一切犯我的人至少是对等回复,我们有个名词,叫礼尚往来。至于贵方的桨,我想不用再说了,知道又能怎样?能破坏桨,你们的人比桨硬度大、还是藏的好?有些事情我们还有一句话,叫,难得糊涂。此事我建议结束,我的建议没有经过将军授权,我是他的随员,只有他的追认才能有效代表我方。贵方是个舰队,一只不能航行,不会有安全风险,做事,尤其是对我们做坏事,不能和以前的方式一样了。我们敢单舰天涯,就有单舰天涯的底气,没有三把神砂,岂敢纵行索马里。今天岛上的余酒还有,干脆喝两杯,不打不朋友。”